五月廿七,距陳峻嶽命案已過四日
╔════════?水墨道章?════════╗
│命│壽十七\五十│
│境│內壯境?中期18\100)│
│功│《雷牛破穹訣》一流)│
│武│雷牛破穹拳?登峰造極99)│
╚════靖安十年五月廿七申時未刻════╝
\"爽!有掛就是快!爽!\"
沈默盯著識海裡浮動的麵板,後槽牙笑得直反光。
指尖搓著腰間青牛佩,冰涼的玉質把掌心汗都吸走了。
他忍不住嘀咕:\"這波血賺,要是能再來幾次,老子能直接乾到先天!\"
竹床被他壓得吱呀亂響。
沈默跳下床時,肩關節像炒豆子似的劈啪作響。
驚得房簷下的燕子撲棱著掉了片羽毛。
他抄起床頭的驚雷裂空拳套往腰上一彆,靴底碾過落在青磚上的紫藤花瓣,朝著演武場大步流星走去。
紫藤花架下,許銘正蹲在地上,手裡拿著半塊蔥油餅,逗弄著趴在地上的大黃。
餅渣時不時掉落,惹得大黃鼻子一聳一聳的,尾巴在地上掃出沙沙的聲響。
\"兄弟,那日哥哥也就那麼一說,你這差距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許銘見沈默過來,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餅渣,嘴角掛著調侃的笑,\"怎麼,今兒又要去演武場找虐?\"
沈默心裡暗自好笑:“你知道個啥,我有掛。”
斜睨許銘一眼,唇角扯出沒好氣的弧度,靴尖踢了踢大黃肚皮:“走了,練拳去!”
大黃嗷嗚一聲站起來,尾巴掃得青石板當當響。
爪子扒拉著沈默的褲腳往演武場拽,毛茸茸的腦袋直往他手心蹭——倒像是它才是急著練功的主子。
許銘看著沈默和大黃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大聲喊道:\"早點回,不用那麼拚!\"
話音未落,紫藤花瓣撲簌簌掉在他頭上,倒像是花兒都在笑他囉嗦。
演武場的黃昏帶著股肅殺之氣。
夕陽的餘暉灑在兵器架上,刀劍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沈默站在演武場中央,深吸一口氣。
運轉《雷牛破穹訣》時,丹田深處突然泛起細如蜂鳴的震顫,像被雷牛蹄尖碾過的螞蟻——這是服用紫霄淬元丹後,首次出現的異樣鈍痛。
體內的氣血雖依舊沸騰,卻夾雜著一絲難以忽視的灼熱,仿佛有火星子在血管裡蹦跳。
他雙手握拳,雷牛破穹拳的招式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第一式「雷霆奔牛撞」,他身形微蹲,如同即將出欄的蠻牛,渾身肌肉緊繃。
\"喝!\"
沈默一聲低喝,拳頭帶著破空之聲,狠狠砸向麵前的沙袋。
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沙袋瞬間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