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車勞累了一日,越婈下午睡了會兒,直到傍晚時分才醒過來。
洗漱出來,外間晚膳已經準備好了,隻是還沒吃上兩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鬆子掀開珠簾小跑著進來,聲音中還殘留著一絲驚詫:“娘娘,方才冷宮那邊傳來消息,說齊氏死了。”
“死了?”越婈有些驚訝,“怎麼會突然死了?”
“奴才聽說她死狀有些可怖,七竅流血,脖子都要被勒斷了,還是冷宮侍衛發現放在門前的飯一天沒動,進去看了才知道。”
“兩個大男人都被嚇到了...”
“行了,彆在娘娘麵前說這些。”雲荷打斷他,這死狀聽著都瘮人,彆把娘娘嚇到了。
越婈聽著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那場景,把自己嚇得一個激靈。
小鬆子喘了口氣:“齊氏到底沒被廢為庶人,她死得這般蹊蹺,太後娘娘已經讓人去查了。”
越婈皺了皺眉:“其他宮中現在如何?”
“穎昭儀和李昭媛都已經去了壽康宮,其餘嬪妃應該也快趕去了。”
若是擱在平時,越婈肯定是不想摻和這些事情的。但是這次她總覺得不太對勁,齊氏是因為她才被貶打入冷宮的,這才幾日突然暴斃,怎麼瞧怎麼蹊蹺。
“去準備儀仗。”越婈起身吩咐,“雲荷,幫本宮換身衣裳。”
“是。”
等到越婈趕到時,壽康宮中已經坐滿了人,就連君宸州都被太後叫來了。
她反倒成了最晚的一個。
看見她,太後隻是冷哼一聲,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沒空找越婈的麻煩。
君宸州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察覺到手中的涼意,讓楊海去端了壺熱茶過來。
感受到男人熟悉氣息,越婈才覺得一顆心有了著落。
“母後可查到什麼了?”等越婈落座後,君宸州也轉身坐在了太後身旁。
太後捏了捏眉心:“哀家已經傳了冷宮的那兩個侍衛進來問話,也叫仵作去檢查齊氏的屍體。”
夏嬤嬤在一旁補充道:“據那兩個所說,今日下午去給齊氏送飯的時候,發現早上送去的東西都還放在門口,且屋子裡有些臭味傳出來。”
“齊氏剛進冷宮時整日吵吵鬨鬨,他們嫌懶得管就沒在意,但是等到再晚些,屋子裡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這才進去看。”
夏嬤嬤說著自己也發了個顫:“齊氏死狀太過瘮人,他們這才立馬來稟告。”
李昭媛聽著就嫌棄地甩了甩帕子:“太後娘娘,這齊氏死得未免太慘了,誰下這麼大的毒手啊?”
穎昭儀輕描淡寫地說道:“也不知有什麼深仇大恨,人都進冷宮了還不放過她。”
太後閉了閉眼,突然道:“齊氏是犯了何錯,皇上將她打入冷宮?”
君宸州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心,齊氏這事他並未聲張,就是不想太後知道得太多。
太後一直催著他要子嗣,若是她知道自己和越婈暫且不要孩子,日後她肯定不消停。
“齊氏言行無狀,冒犯了朕。”
斷斷一句話,讓太後臉色有些不虞:“可哀家怎麼聽說,是因為元...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