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聲音中的不安,君宸州揉了揉她的腦袋:“朕哪兒都不去,朕在這兒陪著你好不好?”
越婈點點頭,哪怕得了他的保證,一雙小手還是緊緊抓著他。
君宸州也暫時沒辦法去梳洗,隻能脫了外衫上床,將她抱在懷中。
“杳杳不用怕,朕是真龍天氣,有龍氣庇佑,邪祟不敢近身的。”君宸州哄著她,將她更深地擁在懷中。
他能感受到女子瘦削的肩膀不停地輕顫著,脖頸間有點濕漉漉的,他隻能繼續哄著她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感到懷中的嬌軀安靜了下來。
君宸州垂下眼,見女子枕在他的臂彎中睡了過去,眼睫上還掛著兩顆淚珠,被他抬手拂去。
他稍微安下心,不知何時也慢慢睡去。
翌日。
君宸州醒得很早。
今日不用早朝,但是昨夜發生的事情還需處理,他輕手輕腳地抽出被女子枕著的胳膊,確認她還沒醒來,這才下了床。
楊海守在外邊,見他出來忙躬身上前。
“小鬆子回來了嗎?”
“回來了。”楊海道,“昨兒半夜回來的,裴大人說他們帶人找過去的時候,發現有人挾持著小鬆子往冷宮的方向帶,看見他們後立馬扔下小鬆子跑了,裴大人還未抓到是何人。”
君宸州捏了捏眉心,眼神有些冷:“查到了嗎?誰在宮中裝神弄鬼。”
楊海搖頭:“什麼都沒發現...隻是在昨兒皇貴妃依仗停靠的地方,那樹上發現了絲線。”
“絲線?”君宸州沉默了片刻,似在思考。
雲荷說有白衣身影在他們麵前出現,樹上有絲線,難不成是有人故意裝扮成鬼,掛在樹上嚇人?
那個地方,那棵樹很高很茂密,枝椏幾乎要伸到旁邊的宮牆之內。而那宮牆內是永安宮,並無人居住。
“永安宮可查了?”
楊海點頭:“都查了,確實是什麼都沒發現。不過裴大人一早又帶人去看了,怕是因為夜裡天色太黑,有什麼東西沒能查到。”
君宸州一時也沒什麼頭緒。
聯想到昨日齊氏的死,難不成是有人殺了齊氏,又冒充齊氏的鬼魂嚇人?
可目的是什麼?隻是為了嚇越婈?
君宸州突然想到了什麼,沒等他深思,裡邊就傳來一陣響動。
他急忙掀開簾子走進去,發現是越婈醒了,而床頭的花瓶被她摔在了地上。
“杳杳,怎麼了?”君宸州放軟了聲音,坐在了她身側。
越婈醒來時還有些茫然,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把自己嚇到了。
她看見來人,一下就撲到了他懷中:“臣妾以為皇上走了...”
“朕沒走,方才在外殿吩咐楊海做事。”
越婈眼睛紅紅的,聲音有些沙啞:“臣妾做噩夢了,皇上今日不走好不好?”
“好,朕不走。”君宸州幫她擦拭著淚水,有些心疼,“杳杳若是害怕,朕每日都在這兒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