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帶著一隊影密衛匆匆趕去林子裡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的意思就是……
之前看見的祭台和倒掛的白骨都沒有了。
隻剩下一堆堆的枯枝敗葉,還有一些被焚燒過的痕跡顯示……
這個地方已經被人處理過了,而且很可能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秦牧的臉色不好了。
“這群人也太卑鄙了。”
他自言自語著。
“這麼快就收拾的乾乾淨淨了,溜的這麼快,難道是……已經得手了?”
不可能。
秦牧想起之前收到的飛鴿傳書,章邯傳過來的消息應該不可能有錯。
那陰陽家想要暗殺他沒有得手,那邊蜃樓也沒有奪取到。
折騰這一遭,圖個什麼?
就在秦牧看著這一對爛攤子陷入沉思的時候,手下的幾個影密衛突然來報。
“國師,有幾個人,想見您,已經到郡長府上了。”
“誰?”
秦牧心中疑惑。
誰能在這種時候來找他?還是在這種鬨饑荒的時候,沒有糧食的中心地帶。
能來的肯定都是吃飽了撐著的。
“阿嚏——”
坐在南郡郡長府上前廳的張良打了個噴嚏,緊接著旁邊的顏路也跟著打了一個。
打完噴嚏的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不解的眼神。
“師兄,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四處轉一轉。”
顏路的話裡似乎彆有他意,張良幾乎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閃著精光的眼神,四處環視了一遍,最終目光落在門口站著的幾個身穿黑衣的守衛兵身上。
“可能出不去的師弟,門口的那幾個人,看上去其貌不揚,隻是個守衛,實際上……實力不容小覷,我們既然親自登門來了,就等著秦牧出現吧。”
“可是……”
顏路握緊了手中的含光劍,心裡有些著急,還是不太想在這裡等著。
“直接問秦牧要人,他肯定是不會給的,來之前說好的兵分兩路,一明一暗,師兄,你非要一起身在明處,到時候我們要人不成,他們在暗中就肯定會加強戒備之心,到時候在想從暗處找到荊天明,就難上加難了。”
“小點聲音。”
張良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確認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才稍稍放了心。
“師弟,在外麵謹言慎行。”
顏路垂下眼眸,便沒有再說什麼,兩人相視一坐,前廳的空氣凝固了下來。
很快,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感受到這樣的腳步聲,張良和顏路幾乎是同時警覺了起來。
二人同時看向門外,隻見秦牧一襲簡易的道袍穿在身上,信步走進來。
“兩位,來這裡找貧道,有何貴乾?”
秦牧一進門,便準備開門見山。
他心裡知道這倆人八成是為了荊天明來的。
張良十分客氣的拱手作揖,“國師,我儒家素來與大秦毫無乾戈,門下弟子從上到下也大多恪守門規,不會做出格之事。”
“所以,敢問國師,我儒家門下弟子荊天明,是何處得罪了國師,讓國師抓著他一個孩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