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歎了口氣,用帶著寵溺的眼神看了眼姚妙言,“我就是太慣著你了。”
姚妙言一看她語氣鬆動,就知道自己可以在這個時候提要求了,“媽媽,我不想讓那個賤人好過。”
她是後來才想起來為什麼在宴會上看黎念洛有些眼熟的,那天她去醫院找陸庭安,黎念洛剛好也去找陸庭安,現在想來,他們兩個說不定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姚妙言心裡不安。
“這件事交給媽媽去做,你不要插手,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等著當陸太太。”張斐握著她的手,仿佛已經看到姚妙言一隻腳邁進了陸家的大門。
姚妙言眼底這才溢出些嬌羞,“媽媽,我和庭安八字還沒一撇呢~”
張斐嗔怪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隨後說道,“我找人查了那個黎念洛,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和外婆相依為命,還有一個賭鬼舅舅,對付這樣的人最容易了。”
姚妙言挽住她的手臂,兩人一副母慈女孝的樣子,“媽媽可是已經有辦法了?”
“你等著看熱鬨吧。”
那天從宴會上回來,黎念洛和陸庭安之間就有些微妙。
陸庭安每每想要找她親近,黎念洛總是有很多的借口和理由拒絕,要不就是自己要去做兼職,要不就是想要回去陪外婆。
總之,看似關係一切正常,但是實際上又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就像今天,陸庭安一大早起來,黎念洛已經離開了。
好幾天了,她一直早出晚歸,比陸庭安這個醫生還要忙碌。
陸庭安覺得自己是該找個時間,好好和黎念洛聊一聊了。
黎念洛沒去彆的地方,從家裡出來去給外婆買了早飯,然後直接去了醫院。
還不等她進病房,走廊裡一群人圍在一起,吵吵鬨鬨的不知道在喊叫什麼。
黎念洛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外婆的病房外麵嗎?
她手中的早餐掉在地上,拔腿就往過跑。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還沒走近,就聽到舅舅黎東粗裡粗氣的聲音,“媽,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呢,我才是你親兒子,那個黎念洛指不定是黎蔓在外麵和誰生的野種,你為什麼就一定要護著她呢。”
外婆不知道是自己掉下床的,還是被黎東一家拽下來的,她癱著身子匍匐在地上,紅著眼眶喘不上氣,“黎東,你再敢打念念的主意,我豁出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
“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今天您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必須把那個賠錢貨帶走,我已經拿了人家的彩禮錢,要是不帶走她,我們一家都會跟著陪葬的,您忍心看著你親兒子被人用刀砍死嗎?”
“哎呀黎東你跟這老太婆廢什麼話,那個賠錢貨最在乎的就是這死老太婆了,隻要我們把這死老太婆帶走,不愁黎念洛不找來。”黎東的老婆掐著嗓子要上前去拉扯黎念洛的外婆。
黎念洛從人群中擠過來,看到摔倒在地的外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黎東,你還是人嗎,她是你親媽!”
黎東眼神有些心虛地閃了閃,“你個賤骨頭,敢教訓你舅舅,正好你回來的剛好,走,今天你必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