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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我能嫁給你嗎(八千)(2 / 2)

劉義生大概能夠想象,自此之後,於平陽府諸多兵卒眼裡,宋言的地位大概跟讀書人心中的孔聖人差不多了。

士為知己者死。

軍人實際上是很感性的,有這樣一位將軍,便是拋頭顱灑熱血,舍了這條命又有何妨?

將軍大人,終於開始為改朝換代主動思考了,這是件好事兒。

而且,上來就是如此驚人的手段,果然,天生就是造反的料子,他不會看錯人的。

劉義生捉摸著,回頭應該在遼河裡埋個石頭人了,好歹提前做點準備。

不過,英雄紀念碑……既然想要收天下軍卒之心,那這紀念碑就不能寒磣了,一定要造的高大,巍峨,雄壯才行,這也是個不小的工程。

“你這邊最近如何?”宋言拿起一碗白粥,一邊吃著,一邊問著。

“這個年,算是過了。”劉義生歎了口氣,麵色多少也有些陰鬱:“隻是,原本家家戶戶紅色的桃符,都變成白的,看著有些傷感。”

桃符,大抵可追溯到先秦周代,即在一塊長六寸、寬三寸的桃木板上書寫“神荼”“鬱壘”二神名諱,桃木懸掛於門側,象征吉祥,用於驅鬼辟邪。過年亦或家有喜事,便懸掛紅色桃符,倘若該年家中有人去世,便懸掛白色桃符,代表著思念。

桃符應算是春聯的前身,公元964年後蜀國君孟昶命學士辛寅遜題寫“新年納餘慶,嘉節號長春”,這是曆史上第一副明確記載的春聯,直至明朝洪武皇帝朱元璋,頒布政令,要求百姓用紅紙書寫春聯貼於門上,至此,春聯習俗才正式形成。

許是腦子裡裝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知識,在聽到桃符兩個字,腦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現出這些東西,宋言搖了搖頭,也跟著歎了口氣,作為最邊關的縣城,邊關被攻破的時候,新後縣最先遭到衝擊,受到的破壞也是最嚴重的。

可以想象,這個年節大約是沒什麼喜慶氛圍的,家家戶戶,都一片縞素。

“逃亡山林的人,基本都回來了。”

“統計了一下,約摸還有四成人口,其餘的六成……”

宋言的神色便顯得有些陰鬱,其餘六成,都已經葬身女真的屠刀。

屠戮漢人最多的種族,一個是小日子,另一個便是女真了……甚至說,女真可能比小日子還要更加凶殘。

若說之前馬踏王庭的時候,一把火燒光一切,可能造成無數人死去,宋言心中多少還覺得有傷天和,可現在,這點感覺也便消失了。

劉義生咂了一下嘴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便壓下這個讓人心情壓抑的話題:“新後縣的田產也統計了出來。”

“明年開春,家家戶戶都能拿到比之前多一倍的糧田,剩下的我便掛在縣衙名下,琢磨著以後若是有流民入了新後,也能有地分。”

“麻煩也有,因著女真蠻子的劫掠,耕牛嚴重不足,那些王八蛋,耕牛這種動物不太方便帶走,那些人就直接殺了,所以我準備花錢從其他地方買一批耕牛過來,也隸屬於縣衙,等到春耕,有農戶需要,便可以來縣衙領取。”

宋言便點了點頭,這劉義生的確是個有能力的,雖然現在還是冬日,卻已經在考慮開春之後的情況了。

“種子的話,也要購買一批。”

“還有,農具,諸如鋤頭,耕犁都是緊缺的,那些王八蛋見著是鐵器,就全都給帶走,什麼都沒留下。”

明明都已經儘量不去提到女真了,可無論說起什麼,總是避不開那群蠻子。

“我尋個時間,畫一副圖紙出來,以後耕犁便按照圖紙打造。”

是時候讓曲轅犁登場了。

劉義生也沒懷疑什麼,自家將軍打仗很厲害,可更厲害還是格物方麵的水平:“我大概算了一下,耕牛,農具,這些加起來少說也要個幾萬兩銀子。”

“這個沒關係,回頭我從平陽那邊給調一批款項過來。”宋言便說道,他雖然貪財,但該花錢的時候,卻也絕不會吝嗇。

“這倒是不用。”劉義生便搖了搖頭:“還得說是將軍,手段果然是高明,殺了孔家兩個兒子,那孔興業還是老老實實的送了五百萬白銀到平陽府,另外還以支援邊關為名,捐贈一百萬銀到新後縣。”

“短時間,新後縣是不缺錢花了。”

“因著你不在這邊,孔家那邊又很老實的給了錢,繼續扣著孔興懷和孔令辰也不太合適,長公主便做主讓這兩人回去了,還有那裝滿生鐵的馬車也讓他們帶了回去。”

宋言愕然。

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敲詐孔興業,也隻是本著有棗沒棗打三竿子的想法。

畢竟,孔家家大業大,難不成他還真率領黑甲士,將孔家給平了?難度是不大,可洛彩衣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兩個小姨子乖巧可愛,自是不能讓彩衣背著惡名過活。

人的惡念是很可怕的,有時候甚至會將人活生生逼死。

“另外密探的事情,也有所進展。”劉義生侃侃而談。

他並沒有去領兵打仗,沒有時時刻刻跟在宋言身邊,看起來隻是替宋言管理新後縣城,可實際上所做的事情卻是多而繁雜。

有些事情,是宋言都做不好的。

“目前,我總共尋了一百五十三人,便以將軍之前說過的錦衣衛為名,多潛伏於平陽定州二府市井之中,打探消息。”

“另招募三十七人,我將他們安排在東陵皇城,以各種身份混入一些權貴,豪商的府邸,多是做下人,家丁,取名為夜不收。”

“可惜,人還是太少,目前能覆蓋的區域極為有限,反正現在有孔家送來的一百萬銀,所以我準備在明年多招募一些人,無論是錦衣衛還是夜不收,都至少要是現在的十倍,輻射範圍能涵蓋半個寧國。”

“待到後年,錦衣衛要潛伏在寧國每一處市井,夜不收要入住每一個權貴官員的家宅,最好是能混進宮……”

宋言便有些震驚,好家夥,野心不小。

現如今的劉義生有錢有手段,給他足夠的時間,或許還真能讓他做到。

他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這年頭已經十足混亂,想要活下去多掌握一點消息是極為必要的。

“現如今,夜不收和錦衣衛都已初見成效,源源不斷有消息通過各種渠道送到我這裡來。”

“比如說,因著平陽府之前遭遇女真洗劫,屠戮,朝堂上便準備撥下款項好恢複生產,安撫民眾,有二三十萬兩,將軍您屠滅烏古論部落,上報了不少傷亡,也發下了撫恤金,有個幾萬兩,聽說朝堂那邊正在商議具體的數字。”

“還有孔家那邊很老實,似是已經準備放棄同女真的交易,但範家不同,範家不想放棄這一大塊肉,便鼓動收買一些朝堂上的官員,他們準備挑出一個人,換掉你這個平陽刺史。”

正在吃東西的宋言眸子一凜,忽地便抬起頭來,麵色看起來也有些危險。

又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他現在,隻是暫代平陽刺史。

按說朝廷安排一個真正的刺史過來,理所當然。

可是之前平陽府乃是寧國最邊關的地帶,天寒地凍,鳥不拉屎,那是朝堂諸多官員人人嫌棄的破地方,更有錢耀祖在平陽府為非作歹,導致平陽府一片狼藉,百廢待興。

經過他這幾個月的努力,女真的威脅暫時沒了。

平陽府也終於有了起色,剛開始欣欣向榮的第一步,便有人過來摘桃子了?

或許還盯著那幾十萬兩朝廷的撥款還有撫恤金。

想的倒是挺美,平陽府可是他的根基,怎能輕易讓出去?

“朝堂上怎麼說,寧和帝同意了嗎?”宋言低著頭繼續往嘴巴裡麵夾菜,好長時間沒能好好吃東西了,現在已經啃了兩個饅頭,還是感覺沒吃飽。拿著饅頭啃的姿態,多少是有些不太體麵的,隻是在劉義生麵前,倒是也無需那麼多顧慮。

“同意了。”

宋言便有些驚訝。

劉義生抿了抿唇:“倒也無奈。”

“寧和帝自是不願意的。”

“隻是,楊家,白鷺書院那邊,都不希望將軍您一直坐鎮遼東,這對他們來說便是一個威脅,然後又尋了一個完全無法反駁的理由。”

“將軍許是不知,寧國最初的時候,是軍政分離的。”

“比如說平陽府,刺史主管民生政務,總將統帥軍隊,兩者沒有上下級之分,平日裡也是互不乾涉,隻是隨著文官權柄越來越大,便試圖染指軍權。”

宋言嘴角抽了抽。

這還真是文人的本性。

於這些文人來說,隻是搞搞文化,維係民生,是遠遠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的,當手中權柄大到一定程度,便試圖將爪子伸到並不熟悉的領域,軍權往往首當其衝。

宋朝,明朝,皆是如此。

兩朝末期,都是一大群文官領著兵卒打仗,除了極少數真有天分的,絕大部分打的是狗屁不通,更有甚者,看到敵人便望風而逃,甚至是直接投降,若非這些碌碌無為又毫無骨氣的文官,宋朝明朝未必會滅亡的那麼快。

“最初的時候,隻是安排文官做監軍,到仁宗時期,軍權已經完全落入文官之手,一州刺史開始兼理軍務,總將也從最初和刺史平起平坐,淪落到要受刺史節製。”

“隆泰帝時期,試圖將軍權奪回,剛有起色,隆泰帝薨逝,一切又回到原點。”

“而想要成為一州刺史,必須要經過科舉,還要有進士官身,不少舉薦,蒙蔭的官員,想要做一方土皇帝,便會花儘心思求一個同進士出身。”

“楊家,白鷺書院那邊便以這一點進行攻訐,表示將軍大人未經科舉,無法管理一方,時間長了勢必會導致民不聊生,所以要安排真正有才能的文官來管理平陽府,方能海晏河清。”

文人的厚顏無恥,當真是讓宋言震驚了。

那錢耀祖可是文人?

錢耀祖治理下的平陽府又是什麼模樣?海晏河清?人間煉獄還差不多。

宋言眉頭緊鎖:“隻是這樣,寧和帝便妥協了嗎?”

於宋言看來,寧和帝應當不是如此軟弱的皇帝才是。

果然,劉義生再次搖頭:“自然不是,楊家和白鷺書院那邊也是讓渡了一部分利益的……一個戶部侍郎,一個吏部侍郎。”

“也算是高官了。”

“按照規矩,身為刺史,您要進京述職,若是我所料沒錯,寧和帝應該會留下你,讓你參加春闈,若能高中,許是會給您進翰林院,曆練幾年然後順利入主六部。”

這是犧牲他的利益,換取寧和帝更好掌控朝堂嗎?宋言終於放下了碗,眼睛眯成一條縫,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寧和帝許是比劉義生想象的更加貪婪。

科舉?

去年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在幫呂長青,趙安澤兩個老頭兒出科舉的試題。

也就是說,這一次春闈,他十有八九能夠高中進士,寧和帝便能順理成章將他重新送回平陽府,不再是暫代平陽刺史,而是貨真價實的平陽刺史。

至於來代替他的人,找個由頭,調回去便是。

如此,遼東依舊是穩固的後方,精銳兵卒依舊握在手裡,還白得兩個侍郎的位置。

隻是他現在連個童生的功名都沒有,科舉要連過五關,倒也不是那麼輕鬆。

宋言麵色顯得有些凝重,按照他的推斷,那官員便是到了平陽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可平陽府中有著他許多秘密,來年開春,他可是準備在這邊興建煉鋼廠,白糖工坊,甚至是水泥作坊,烈酒作坊……

尤其是震天雷。

這些秘密,宋言不想讓任何外來人知曉。

“那人叫什麼名字?”

“孫灝。”

“什麼時候來?”

“範家那邊催得緊,許是已經動身了。”

“發動你手下探子,尋到孫灝蹤跡,若這些人不善刺殺,便將消息告知步雨,這一行步雨是專業的。”

劉義生便點點頭,沒有絲毫意外。

接下來,又聊了許久,包括宋言離開之後的一些安排,直至月上中空,宋言這才離開前堂。

月朗星稀。

倒是個好天氣。

身子著實是有些乏了,縱然宋言有著一身不俗的武藝,可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長時間的辛苦,終究是有些撐不住。

打了個哈欠,宋言便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臥房內,浴桶已經不在,便是打濕的地麵,也被清理的乾乾淨淨,被子已經鋪好。

不過卻沒看到納赫托婭的身影,應是尋了個房間,自己休息去了。

便在此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自宋言身後出現,仿佛行走在黑夜中的幽靈。

“屬下青鸞,見過郡馬!”

卻是寧和帝安排的,皇城司的探子。

莫非,是福王那邊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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