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日報的報道出來後,夏振很是惱火,任憑誰被揭了老底都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尤其夏振還是個愛麵子的人。
邢亮安撫他:“振哥,何彬也就是狗急跳牆,沒辦法了才翻陳年舊事。這是海城,又不是寧安,況且你也是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釋放出來的,用大陸的話叫改過自新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況且這是要是傳回港城,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在港城,這一時期,坐過牢根本就不算事,尤其是社團,那簡直是榮譽的勳章。
夏振吐了口煙圈:“何彬這狗東西,老子遲早要收拾他。這幾天盯緊點,彆讓公司受影響。”
多少肯定會有的。
邢亮想了想說:“快過年了,咱們要不搞個打折促銷活動。老百姓嘛,看熱鬨歸看熱鬨,不會跟錢過不去,隻要咱們的商品物美價廉,照樣有人買。”
說不定還能將這波輿論給壓下去。
畢竟對於普通市民來說,看熱鬨也填不飽肚子。
他們完全可以一邊看熱鬨,一邊繼續支持和豐的貨。
而且還有些人可能因為降價對他們產生好感。
夏振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嗬嗬一笑:“也是,以前打廣告還要送錢給報社、電視台和廣播,現在什麼都不花和豐就出名了,這也未嘗不是個機會。明天咱們就在報紙上刊登慶新春活動。”
他要變這劣勢為優勢。
夏振的計劃挺好的,但就是沒趕上變化。
他這廣告還沒刊登呢,何彬就找上了門。
助理進來,吞吞吐吐地彙報:“夏總,邢總,那個……何彬兄妹在下麵,電視台、報社的記者都來了,還有好多人在樓下圍觀。”
“草!”夏振咒罵了一聲,“這狗日的何彬,跟老子杠上了是吧。不用管,派保安將人攆走。”
這種鬨事的,他在港城見多了,也就大陸管得比較嚴,擱港城,找個社團好好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助理一臉為難:“那個,恐怕不行,何彬是躺在三輪車上來的,臉上頭上都是傷,一條胳膊還骨折了,他們都說……都說是夏總您找人打的。”
“你也這麼想的吧!”夏振看著助理畏畏縮縮的樣子,冷笑。
助理心裡確實有過這種念頭,但當著老板的麵肯定不能承認,他連忙搖頭:“沒有,夏總,絕對沒有。您看這事怎麼處理?”
邢亮知道夏振心裡這會兒肯定是火冒三丈,揮手讓助理先出去,然後才說:“振哥,你冷靜點。咱們沒動過手,這事很大概率是何彬自導自演的,我下去看看,你暫時彆露麵了。”
夏振狠狠將煙頭摁在桌子上,吩咐邢亮:“想辦法儘快將人趕走。”
“嗯。”邢亮點頭下樓。
一出大樓,看到渾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的何彬,他馬上否認了心裡的念頭。
何彬絕不可能對自己這麼狠,畢竟旁的能作假,但何彬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做不得假。
所以他馬上改變了策略,一臉同情地上前,關切地問道:“何彬,你這是咋弄的?報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