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吃了呀,而且還比他吃的多。”
“總歸他都殺了,不吃咋弄?”
“不吃就得餓死呀,餓死了,萬事皆休矣。”
但楊廣卻一笑道。
“陛下,老臣實在不知陛下還有如此遭遇?”
“虧老臣食君之祿,卻從未對陛下有分毫理解,老臣有罪啊。”
頓時,張軻老淚縱橫,跪在地上居然哭了起來。
他從未想過陛下征西域時居然會這麼苦?都到了要餓死的地步了?
就連那些禁軍也是。
“哎哎,舅父你哭啥?”
“朕這不是好好的麼?”
“再說了,這戰陣之事,哪有容易的呀?”
“屍山血海催人淚,金戈鐵馬斷生魂,一朝捷報天下喜,數萬英豪他鄉埋。”
“是故朕想在朕這一生,把能打的仗都打完。”
“那時候,我大隋就沒有戰爭,後來的君王也隻需休養生息即可。”
楊廣無語的看著張軻,隨後才擺手道:“行了行了,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看戲,看戲。”
“哎那個誰,你躲開點,擋著朕了。”
楊廣說完就摩挲著下巴,看著此時已經打到了大業殿外台階上,被黑壓壓的禁軍包圍著的魚陰大戰了。
嘭嘭嘭。
鐺鐺鐺。
兩人你來我往的,還真有種高手過招的樣子,看的楊廣也時不時點評兩句。
直到一會,魚俱羅噗的一刀,劈在了陰世師的肩膀上,又猛的一腳將其給踹飛出去,楊廣才啪啪啪的鼓掌起身道:“好,好啊魚俱羅。”
“看來你這些年也沒光顧著享樂呀?”
“既如此,那朕就陪你玩玩。”
楊廣說完就要朝殿外走去。
“陛下,不可啊陛下。”
頓時,張軻臉色一變,趕緊跪在楊廣麵前。
“陛下。”
那些禁軍也立刻擋在楊廣身前。
此時已經受傷的陰世師更是早已經站了起來,咬牙持刀道:“陛下,臣方才說過,但凡臣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允許魚俱羅靠近陛下分毫。”
“臣還活著,又豈能讓陛下親戰?”
陰世師是絕對不會讓楊廣出手的。
因為魚俱羅犯闕,無論是何種原因,他們右備身府都難逃責難。
這時若是還讓陛下親自動手,那他這右備身府統領就可以拿刀抹脖子了。
“哎哎哎,陰卿何必如此執拗?”
“看著你們兩人打的有來有回,朕也有些技癢啊。”
但楊廣卻擺擺手,隨後就從身邊禁軍腰間抽出一把橫刀,走到了大業殿外,對著這會也有些驚疑不定的魚俱羅道:“來來來,魚俱羅,咱倆過招。”
“今日你若勝了朕,朕放你自由離去。”
“不但放你,你的家人親族,朕也都一並放了。”
“但你若是敗了,那便九族儘滅。”
“你可敢?”
楊廣就這麼提刀大咧咧站在魚俱羅對麵,沒有任何起手式,也沒有絲毫握刀手法,就好像很隨意的提溜了一把刀一樣。
“陛下真要和某一戰?”
但魚俱羅卻瞳孔驟縮看著楊廣,那握著橫刀的手都在顫抖。
彆人不知楊廣的武藝,他還是知道點的。
武藝嘛,也就和他五五開,或許還差他點。
可楊廣是個瘋子啊。
這家夥跟人交手,刀法剛猛霸道,一往無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幾乎可以說就是那種不要命的進攻進攻再進攻。
當初力戰吐穀渾國主伏允時,他就是一刀接著一刀,哪怕伏允的胡刀都戳破他腹部了,他也要把自己的刀紮進伏允體內。
故此這會,魚俱羅還真有些不敢了。
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戰勝楊廣?
若是能。
那還好說點,以楊廣的性格,肯定會說到做到放了自己。
可若不能。
那就是九族皆滅了啊。
這讓他猶豫,遲疑,不知如何是好?
“對呀,朕乃天子,一言九鼎。”
楊廣也這才點頭,隨後大喝道:“來,拿著你的刀,向朕進攻。”
“進攻,朕命令你進攻。”
“來呀,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