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皺眉盯著盧正陽那些世家朝臣,自從把裴矩和裴蘊這倆老狐狸降服後,他就不把這些世家朝臣放在眼裡了。
因為沒了老狐狸帶頭,他們這些人連一個能跟朕掰手腕的都沒有。
朕才是朝堂僅存的老狐狸,你們如何與朕鬥?
甚至彆說他們了,就連他們背後的山東,江南那些世家大族,楊廣都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不然他也不可能放著這些世家還沒滅,就去帶兵打仗啊?
難道他就不知這些家夥也居心叵測嗎?
他肯定知道,隻是不在意而已。
因為秀才造反,和武人造反是不一樣的。
武人那是說反就反,至於秀才嘛,大家商量來商量去的,最後可能就是搞點陰謀詭計了事了,商量不出個結果。
噗通。
盧正陽他們也立刻就再次跪了下來,然後盧正陽才對著楊廣解釋道:“陛下,臣等絕無那戲耍,欺君之意。”
“臣等隻是想給家族子嗣留條生路啊。”
“就是陛下,臣等隻求子嗣能活著。”
其他世家朝臣也跟著解釋,但楊廣卻冷笑一聲道:“咋了,聽你們這意思,朕施恩給你們那些家族庶子,這還有錯了?”
“他們本來連分得家族財貨的資格都沒有,是朕讓他們有了資格,這咋還成朕的不是了?”
“就是啊盧尚書,敢情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就是這樣報答陛下的?”
“陛下給你們家族子嗣繼承家業的機會,你們咋還好賴不分呢?”
來護兒也又一次跳了出來,看的盧正陽都下意識緊了緊拳頭,恨不能一拳捶死這夯貨。
你說你一個夯貨,瞎摻和什麼?
這可都是聰明人玩的遊戲,哪是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夯兒能參與的?
但卻也隻能忍著道:“榮國公誤會了,本官又豈能不知陛下對我等世家的拳拳之心呢?”
“既然如此,那就照陛下說的辦吧。”
“臣等代家族子嗣,謝過陛下。”
他的這話一出,其他世家朝臣也立刻對著楊廣行禮道:“臣等謝過陛下。”
“嗯,這才對嘛。”
“朕一心為各位所在家族之子嗣著想,各位若是不能明白朕之心意,朕情何以堪啊?”
楊廣也這才滿意頷首,然後再次道:“那這事就這樣定了?回頭等退朝之後,讓內閣將章程公之於眾?如何?”
他這是想迫不及待看戲了,畢竟再過幾日就要外出打仗了,這能看一日是一日啊。
但盧正陽那些人卻為難的跟什麼一樣,直到一會,才鬱悶道:“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他們現在也隻能先這樣應下來了,至於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否則他們也沒有其他法子啊。
“嗯好,甚好。”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內閣,一會退朝了把世家推恩令頒行天下。”
“記住了,要快啊。”
楊廣嗯了聲,又對著房玄齡那些內閣大臣叮囑了下,等房玄齡他們應下,他才又再次問:“還有事嗎?有事就一並奏來。”
“這今日朝會感覺事有點少啊?”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早就摩拳擦掌的長孫無忌一聽他這麼說,也立刻就站了出來。
“哦?長孫愛卿有事啊?那就奏唄。”
“說起來長孫愛卿也算我大隋年輕俊傑了,年紀輕輕就屢屢諫言,堪稱楷模啊。”
楊廣眉毛一挑說道,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長孫無忌。
就連盧正陽他們也好奇這家夥又要乾什麼?
因為他們也已經從各自渠道,隱約得知了長孫無忌可能是關隴叛徒,以及關隴就是他幫著皇帝滅掉的這些事。
故此這會,對於長孫無忌,他們是看不起的。
卑鄙小人,陰險無恥。
“陛下謬讚,臣不敢當。”
長孫無忌也笑笑,這才繼續道:“啟奏陛下,臣今日所奏之事,乃是和邦交有關。”
“邦交?”
楊廣意味深長看著長孫無忌,其他人也一愣,長孫無忌這才又接著道:“對,就是邦交。”
“臣近日閒著無事,就翻閱了一下我大隋各附屬臣國之文獻。”
“這一閱之下,臣卻發現了問題。”
“按理說那倭夷與新羅,百濟諸國一樣,都屬我大隋附屬臣國。”
“可為何新羅,百濟國主還在稱王,倭夷國主卻自號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