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玄話音剛落,就立即對身邊親兵吩咐:“去,傳本將令。”
“即刻起,林邑國進入戰時戒備狀態,所有人不得出城,亦不得出海。”
“同時,派遣兩艘戰艦離港,一艘向南,嚴密監視天竺戰船,一旦發現蹤跡,莫要驚動他們,隻需確定其大致航行路線,報與本將便可。”
“至於另外一艘,則火速回返大隋,請嶺南各郡做好戰爭準備,上報朝廷,以防他們聲東擊西,進攻大隋本土。”
“是,將軍。”
他身邊親兵領命,段誌玄這才看向了孫綱他們,再次問:“孫長史,本將聽麾下兒郎說,孫長史乃前往天竺途中,得知此事半路返航?”
“不知孫長史,可要繼續前往天竺?”
其實若非孫綱這些人,是奉楊廣旨意前往天竺,段誌玄這會,肯定就將孫綱他們留在林邑國了。
因為大戰在即,除去林邑國的本土兵馬外,他麾下的隋軍,也就三萬而已。
三萬隋軍,他自然想將孫綱眾人留下幫忙。
但現在,孫綱有皇命在身,這就讓段誌玄不敢大意了。
“這還去個屁,他們既然敢進攻咱大隋,那就是本官的仇人。”
“仇人所在,本官可不會去。”
“當然了,若是他日我大隋兵臨天竺,本官倒是可以去那轉轉。”
但孫綱卻大喝一聲,隨後就對段誌玄抱拳說:“本官以及麾下親兵,雖然近些年一直以保護齊王殿下安全為主,但早年也曾跟隨陛下南征北戰。”
“如今大戰在即,還請段將軍允許本官在此迎敵。”
“對,還請段將軍允許。”
孫綱麾下的親兵們,也跟著大吼。
隻有玄奘心頭苦笑,很想說一句彆算上我,但卻也不敢多言,隻能默不作聲裝啞巴。
“哈哈哈,本將正有此意。”
“既然孫長史願意留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來人,立刻準備酒宴,本將要為孫長史接風。”
“哦對了,順便再找些林邑舞姬來,孫長史以及諸位兄弟一直在海上飄著,咱也得照顧兄弟們的幸福生活。”
而段誌玄,聽孫綱他們如此說,也頓時就笑著下令了,惹的孫綱他們也跟著笑,玄奘更是眼珠子一轉,對段誌玄問:“敢問段將軍,林邑國的舞姬,美嗎?”
嘎。
玄奘這話一出,段誌玄以及身邊士卒儘皆石化,就連孫綱與他麾下的齊王府親兵,此時也有些傻眼。
因為誰都沒想到,玄奘這廝,居然會問出如此問題?
舞姬美嗎?
嗯,很美,可這跟你一個出家人,有何關係?
段誌玄當即就指著玄奘,對孫綱狐疑問:“孫長史,這位是?”
“哦,他啊,一個不守佛門清規戒律的小和尚而已。”
“不用管他,總歸他這年齡,舞姬美不美的,他也用不了。”
孫綱戲謔回道,惹的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玄奘這才撇撇嘴,鬱悶的與孫綱,段誌玄他們一起等著了。
等酒宴準備好了,具有林邑特色的舞姬也就位了,段誌玄便帶著孫綱眾人,一邊觀看舞姬跳舞,一邊把酒言歡了。
他們從上午吃到了下午,直至酒足飯飽,有些按耐不住寂寞的齊王府親兵,也早就抱著舞姬找地方風流快活去了,段誌玄才掃了一眼喝的五迷三瞪的玄奘,然後對孫綱問:“孫長史,您覺得此戰,咱要怎麼打?”
當然了,段誌玄如此問,可並非他就不知要怎麼打?
彆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這還能怎麼打?
肯定是將敵人悉數滅殺,讓對方知曉大隋國土不可犯了。
段誌玄隻是不清楚,是否要使用五牙戰艦上的火炮?
因為火炮一旦使用,那就得將來犯之敵,統統留下才行。
否則,大隋擁有火炮的消息泄露,這責任,可並非段誌玄能承擔的。
對於他的意圖,孫綱也能猜到。
所以聽段誌玄如此問,孫綱也這才沉吟說:“以目前林邑國的兵馬,如若不動用火炮,咱們勝算不大。”
“畢竟除了咱大隋兒郎,那些林邑國的降卒,都不可靠。”
“而若是如此的話,火炮就必須使用。”
“隻是在使用前,咱得截斷天竺戰船的退路,讓他們有來無回,凡是見到了火炮的,就必須死在火炮之下才行。”
“不知段將軍以為如何?”
孫綱可不是一般的戰場老卒,他與楊六五一樣,還未奉命保護皇子前,就已經是都尉了。
能靠自己本事,做到都尉的,又豈能沒點能耐?
那不可能。
故此這會,孫綱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嗯,孫長史此法,與本將不謀而合。”
“若是如此的話,就勞煩孫長史率領三千兵馬,以及十艘五牙戰艦,明日起航,悄悄繞到天竺戰船後方,負責截斷他們退路,不知孫長史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