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玄嗯了聲,然後才對孫綱再次詢問。
這也是他為何會好酒好肉,招呼孫綱的用意。
想讓人家為自己乾活,他就得給些好處。
不然誰給他賣命?
“沒問題,難得段將軍信任,本官定當不辱使命,讓那些天竺兵馬,一個也休想逃。”
而孫綱,在聽到段誌玄這樣問以後,也立刻就應了下來。
隻是話剛說完,他就又看向了身邊酩酊大醉的玄奘,對段誌玄說:“不過這小和尚,就留在岸上吧,說到底也是出家人,讓他瞅著咱們殺人,不太合適。”
孫綱還是仁慈了,又或者說,他比較同情玄奘這小娃兒,以至於段誌玄聽到這,都笑了笑,隨後才頷首道:“行,沒問題。”
“孫長史放心吧,這小和尚,就交給本將了,本將絕對幫你養的白白胖胖。”
“嗯。”
孫綱嗯了聲,兩人又聊了會,待到第二日清晨,孫綱就率領三千隋軍,以及十艘五牙戰艦再次出海了。
而段誌玄,也在孫綱走了後,讓人將玄奘送到他的府邸,隨後便開始與林邑國的降將們接觸了。
他雖然不指望這些家夥,能幫大隋打仗?
但卻也不會讓他們,在關鍵時刻拖大隋後腿。
故而,段誌玄得提前震懾一番,也好讓林邑國的降卒們,莫要自誤。
與此同時,西域高昌國國都,龜茲國國主阿本那,此時也已經帶著阿吉那,以及隨行臣子,抵達了這裡。
剛剛抵達,看見高昌國國主麴伯雅,已經帶人在城門處等著了,阿本那立刻便下了馬車,快步跑了過去,抱拳道:“勞煩麴兄在此等候,實在罪過。”
就連他身後的阿吉那,這會也笑吟吟看著麴伯雅。
不過他的笑,卻有些耐人尋味。
“哈哈哈,無妨無妨,既是本王邀請龜茲國國主前來,那就定當禮數周全。”
麴伯雅笑笑,然後才對阿本那說:“國主一路辛苦了,其他國主也都到了,要不咱現在就前往王宮,準備赴宴?”
麴伯雅這會,都已經不把阿本那這位龜茲國國主當回事了。
甚至若非擔心這家夥起疑,壞了他的大計,麴伯雅都懶得迎接阿本那。
一個即將王位不保的國主,還沒資格讓他親迎。
但現在,他卻也隻能做做樣子了。
“嗯,可以,那就先行赴宴吧。”
龜茲國國主阿本那嗯了聲,沒多久,便與麴伯雅,阿吉那眾人一起,前往高昌國王宮了。
到了王宮,看見伊吾,且末,疏勒,焉耆等西域各國的國主都已經在了,阿本那才尷尬道:“抱歉抱歉,本王來遲了,還請各位海涵。”
“不要緊,我們也才到。”
這些國主裡,來自西域焉耆國的國主龍突騎支,當即微笑回道。
龍突騎支今年四十六歲,人很胖,個子也不高,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耳朵上還戴著兩個大耳環,算是西域這些小國裡,除了高昌國國主麴伯雅外,最有影響力的國主了。
故而,聽他如此說,諸如且末,伊吾,疏勒等國的國主,也立刻跟著道:“啊對對,我們也是昨日才到,這都不打緊。”
“嗯。”
龜茲國國主阿本那頷首,又與眾人寒暄了幾句,麴伯雅便笑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本王讓人傳膳,咱邊吃邊聊吧?”
“嗯,也可以。”
龍突騎支他們笑笑,麴伯雅這才啪啪啪的手掌拍了三下,然後眾人就看見,一個個長相靚麗的西域宮女,捧著精美的食材,以及西域特產葡萄釀,分外妖嬈走了進來。
這些宮女都經過嚴格訓練的,按理說,上個菜不會有問題。
但好巧不巧,為龜茲國國主阿本那上菜的宮女,卻腳下一歪,手中托著的葡萄釀摔在了地上。
“廢物,這點事都乾不好?”
“來人,將這賤婢拉下去處死。”
頓時,在場的所有國主皺眉,作為東道主的高昌國國主麴伯雅,更是臉色陰沉罵道。
嚇的那名宮女也趕緊匍匐跪地,瑟瑟發抖哀求:“王上饒命,還請王上饒命。”
“算了吧,她也並非有意。”
而焉耆國的國主龍突騎支,也這才勸阻。
聽他這麼說,麴伯雅與龍突騎支對視了一眼,隨後才淡漠道:“滾下去再拿一壺,要小心些,明白嗎?”
“諾,王上。”
那名宮女領命,很快就又重新拿了一壺。
隻是這壺葡萄釀,與剛才那壺就不一樣了,使得龜茲國國主這種經常喝葡萄釀的,居然在酒宴開始後沒多久,便迷迷糊糊倒在桌上睡著了。
見他睡著了,麴伯雅這才與眾人會心笑笑,然後示意宮人,架著阿本那去休息了。
待阿本那被架走後,麴伯雅當即就對龍突騎支眾人問:“本王邀請各位來此的意圖,相信各位已經知曉了吧?”
“既然知曉,本王也就不繞彎子了。”
“半個月後,咱們兵圍龜茲國,迫使阿本那退位。”
“此事誰讚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