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紮,你敢?”
一聽坎紮要將自己大卸八塊,餘文征頓時就咆哮了起來,但坎紮卻並未搭理他,隻是恭敬看著長孫無忌。
“嗯,那就隨你吧,不過動作快些,明日一早,咱們就得繼續向前推進。”
長孫無忌也這才嗯了聲,讓人將餘文征交給了坎紮。
“明白,還請姐夫放心。”
坎紮笑笑,立即就帶著餘文征去了一處沒人的角落,差不多一柱香後,他再次返回時,所帶的便是餘文征的碎屍了。
不得不說,這廝狠起來還真挺嚇人,以至於長孫無忌他們都有些意外,然後程咬金才對長孫無忌小聲說:“你的這位便宜小舅子有種。”
“此人若不能成為沙場猛將,就得讓其醉生夢死。”
程咬金也就是好意提醒長孫無忌而已,畢竟這種能將對手大卸八塊的人,可不多見。
但長孫無忌卻笑道:“我有數,回去之後我便讓人將他送到軍中曆練。”
“三年之內,他若不能成才,那就隻能與青樓的姑娘們為伍了。”
如長孫無忌這種老陰比,肯定知曉如何防範彆人。
這一點,程咬金也相信長孫無忌能做到,故而隻是笑了笑,倆人便讓大軍在費丘城休息了。
在此休息了一夜,待到第二日清晨,將士們都休息好了,坎紮也早就把餘文征的碎屍丟在了城中各處,長孫無忌才對程咬金他們道:“繼續進攻吧,舍妹與太子將在臘月大婚,本官必須在臘月之前結束這邊的戰事,返回洛陽。”
“嗯,我也得回去。”
程咬金嗯了聲,立刻就對麾下將士大吼:“兒郎們,繼續進攻。”
“進攻。”
他的這話一出,拓跋赤辭與段誌玄趕緊就率領大軍繼續向李查維王朝腹地攻去了。
與此同時,大隋洛陽城皇宮,大隋太子楊安,此時也正在來瑛,鄭觀音她們的服侍下穿衣。
隻是今日楊安所穿的衣衫,卻並非他平日所穿的成年衣衫,而是一襲彩衣。
使得楊安也有些嫌棄,隨後便對來瑛問:“能不能不穿這衣衫,怎麼看著如此彆扭?”
楊安覺得太彆扭了,畢竟這就是小孩子穿的。
但正在為他束發的鄭觀音卻搖頭道:“不行的夫君,彩衣也叫童衣,冠禮之日必須身著彩衣,這是禮法。”
“就是啊夫君,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你就忍忍吧。”
來瑛也跟著勸說,楊安這才嗯了聲,任由他們隨便捯飭了。
如此捯飭了一個時辰,直至太陽升起之時,東宮太監總管黃德才稟報說:“啟稟郎君,時辰到了,家主以及眾位朝臣已經在乾陽殿等著了,還請郎君移駕乾陽殿。”
“嗯,那就過去吧。”
楊安起身,當即在十六名宮女,十六名太監的左右跟隨下,一步步朝乾陽殿走去了。
到了乾陽殿,他便看見楊廣與蕭皇後已經在垂拱下坐著了,倆人居然還穿了冕服與翟衣。
看到這,楊安很想問問老爹,咱這又是何必呢?
你說你趕緊更改國號,這東西你還不是想穿就穿嗎?哪至於現在讓人覺得名不正言不順?
但再想想今日乃是他的冠禮,爹娘之所以如此,也隻是為了能讓他的冠禮隆重些,楊安也就打消了調侃老爹的念頭,趕緊對楊廣與蕭皇後行禮:“孩兒見過爹娘。”
“嗯。”
楊廣微微頷首,楊安便轉而對乾陽殿中的太子三師,楊雄,秦瓊,張軻行禮:“學生楊安,見過三位老師。”
楊雄他們笑笑,趕緊避過身子不敢受,等楊安行禮完畢,他們才又帶著房玄齡,杜如晦,裴矩那些內閣大臣,以及來護兒,李靖,楊義臣,六部尚書等朝中重臣,齊齊對楊安行禮:“臣等參見郎君。”
甚至就連有幸被邀請觀禮的諸位西域異姓王,以及宗室中人,也都跟著一起行禮。
“嗯,免禮。”
楊安示意眾人免禮,然後便目光看向了楊廣與蕭皇後。
楊廣還能好些,隻是正襟危坐,但蕭皇後卻眼眸有些濕潤了,隨後便感慨道:“今日過後,吾兒便成年了。”
“可在娘心裡,你還隻是孩子。”
蕭皇後說著說著,居然還有些觸景生情了,使得楊廣也無奈道:“行了行了,安兒行冠禮的日子,你這是乾甚?”
這話說完,楊廣就對楊雄吩咐:“族兄,你是安兒的長輩,又是他的老師,今日冠禮便由你來主持。”
“諾,家主。”
楊雄領命,立刻就目光落在了擔任太子冠禮讚冠者的禮部尚書裴仁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