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已度過四九天劫,得證元嬰道果……”/br“結嬰了?”/br陳長生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br他反複將信紙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字,也不像是龍右在開玩笑。/br“這怎麼可能……”/br陳長生喃喃說道,/br“他竟然已經是一位元嬰真君了?”/br結嬰有多難,陳長生比絕大多數人都清楚——他兩次“家破人亡”,都是因為金丹圓滿的修士想要結嬰所致。/br可想而知,結嬰一事的影響是多麼重大了。/br“到底是誰在開掛啊。”/br陳長生搖搖頭,感慨道。/br陳長生回想起自己上次和龍右見麵,還是梁國七子的集會。/br那時候龍右剛剛結丹,陳長生剛剛結束鎮魔,修為還停留在築基中期。/br如今,陳長生從築基中期提升到了金丹中期、/br龍右也從剛剛結丹,變作了剛剛結嬰。/br這看起來差彆不大,似乎都是跨越了一個大境界,但其中的差距和難度不可同日而語。/br任何一個能夠結丹的角色,從剛剛築基到築基圓滿,嘗試結丹,中間用掉的時間絕對不超過百年……或者卡的極限一些,一百再多個一二十年。/br但對於金丹境的修行而言,一個小境界,或許就會卡掉修士百年光陰。/br而龍右五十年便修滿金丹,破入元嬰之境,這簡直和開掛一樣。/br陳長生細細將龍右的信看完,沉思道:/br“要我在旱災之事徹底解決之後,回梁國一趟嗎?”/br“旱災之事如今隻算是起了一個頭,我不過是封禁了旱災之源,若是想要徹底消除旱災的隱患,還是少不了梁國修士們積年累月的治理。”/br“這時間也不算著急。”/br他暗暗思忖,隨後將信收起。/br靈識一掃而過周圍的信件,沒有發現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便不再管,回到長生殿內修行去了。/br長生殿內。/br陳長生這次沒有拿出三光神水,而是將一觥星髓取了出來,放在身前。/br他要煉製九耀虛空劍劍胚了。/br不論是劍胚煉製,還是靈水觀想,這都是陳長生“拖欠”已久的任務,如今難得抽空,便趁此機會將其一並煉化掉。/br根據劍典上劍胚的煉製法門,陳長生先將自身靈識徹底融入星髓之中。/br星髓之內有著一股奇怪的氣機,當陳長生將靈識深入其中之後,就感覺有無數根針往他的腦袋裡麵紮一般。/br刺痛無比。/br但這都是劍典上有所提及的東西。/br陳長生並不驚慌,而是強忍著疼痛,操縱著靈識繼續深入,最後徹底將星髓納入他的掌控之中。/br但這隻是第一步。/br接下來,陳長生咬著牙,將星髓放至其胸口前端。/br一呼一吸之間,星髓便融入了他的體內。/br星髓進入體內之後,針刺般的疼痛不再局限於靈識之上,而是切身作用於陳長生的身體之中。/br陳長生整個人都在發顫。/br半晌,他才緩緩緩過勁兒來,吐出一口氣,繼續進行下一步。/br根據劍典上記錄的秘法,陳長生緩緩的操縱著體內的星髓,將其以一種特殊的,有規律的方式進行勾勒。/br這是一個水磨工夫,需要極強的耐心。/br因為是用異種靈材在自身體內勾勒劍紋,這就如同在豆腐上用大槍雕畫一般,一絲一毫都不能鬆懈。/br稍有不慎,動輒經脈受損,肉身大傷。/br不過陳長生還算好。/br有著血道真諦和三光神水,服食神通打底,陳長生身體的自愈能力,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境地。/br體內出現的些許傷痕,瞬息間便會愈合。/br就這樣,一月後。/br陳長生緊閉地雙眼猛然睜開,兩道驚芒從其雙眸中閃出。/br出乎意料的是,驚芒直接穿過了陳長生麵前的牆壁,在一牆之隔的後邊地板之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劃痕。/br“九耀虛空劍胚,蘊含星光之力,殺人於無形。”/br“如今我雖然隻凝練了一道靈材,但劍胚的威能已然初具成效,能夠做到斬敵後而不傷前。”/br“不錯,不錯。”/br就在陳長生因為煉製成功劍胚而高興的時候。/br長生殿外,便傳來如黃鸝鳥一般清脆的呼喚聲。/br陳長生都不用打開門,就能認出來。/br門外喊他的修士,是水靈兒。/br陳長生一揮手,長生殿內的擺飾便大為變化,從一個修行室,化作一個古色古香的茶堂。/br再一揮手,長生殿門大開。/br水靈兒從外麵進來,見到陳長生,俏皮地笑了笑,隨後坐到陳長生對麵,自覺地端起一杯茶一飲而儘。/br“還是長生師弟有禮數,知道為師姐沏茶。”/br陳長生笑了笑,不做多言,隻是自顧自地沏起茶來。/br這些年來,在道真宗內,與陳長生最為熟絡的修士便是水靈兒了,常常到長生殿拜訪。/br陳長生也不是不知道水靈兒想法。/br隻可惜,首先,他先遇見的是祝月蓮。/br其次,祝月蓮已經死了。/br因此陳長生多是對水靈兒裝傻充愣……/br大概沏了三五杯的茶後,陳長生將茶壺放下,問道:/br“水靈兒師姐,你突然大駕光臨小殿,是可是有何吩咐?”/br水靈兒有些驚訝地看了陳長生一眼,道:/br“小師弟,你可真聰明,一眼就猜出來,是宗主要我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