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龍望著龍右,倒也沒太大顧忌,口直心快地說道。
“哦?”龍右輕笑,給陳如龍倒了一杯茶:“我如何不凡?”
“以築基之身,讓多位金丹對你心悅誠服,這不是不凡,什麼才是不凡?”
“不過是一些小手段罷了。”
龍右搖搖頭,表現得不以為意。
“小手段?莫不是說道友頗善鑽營?”
“那倒不是,在下天生有點本事,能看人命數,能窺未來之事。”
聞言,陳如龍收斂了臉上的輕浮,變得認真了起來。
“道友是天生如此?”
“天生如此。”
“那便是天生神聖啊。”
“不敢當,在下不過占了點先天的運氣,哪敢稱神,哪敢稱聖?”
陳如龍道:“道友有如此本事,自當成為這世間的參天大樹,縱使今日不是神聖,來日也會成神聖,天生而有神聖之姿,何以稱不得天生神聖?”
龍右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閒聊了片刻,陳如龍話歸正題。
“前幾年我宗一位真君曾來此鎮魔,後殞身在此,我宗尊者命我來尋找他的遺物,也好為其安排後事。”
“不知這位真君的遺物,現在在何處?”
“真君遺物啊。”
龍右搖搖頭。
“我不知曉,不過,當初真君命隕之際,在他身邊的兩人都是雲水澗弟子,將其死訊帶出,見證了真君與魔頭同歸於儘那一幕的,也是雲水澗弟子。”
“若是道友想要尋找真君遺物,去雲水澗看看,想必會有收獲。”
“雲水澗在何地?”
“我宗在梁國最西,一路向東,最東之地,便是雲水澗山門所在。”
“多謝道友告知。”
陳如龍起身,打算與龍右告彆。
但臨行前,陳如龍卻又停下了腳步,望著龍右,有些好奇地問道:
“道友既說自己有窺見命數,預知未來之能,何不向我說說,我未來的命運如何,可有忠告?”
“忠告啊……”
龍右眼睛微眯,仔細地看了看這位道真宗行走。
隨後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怔了一下神,隨後麵色複雜地說道:
“道友可是修的火法?”
陳如龍眼前一亮。
“正是。”
“火屬最烈,雖無物不焚,但就如那凡間田家,烈火焚過之後,地裡的田力反而最肥,生機則最多。”
“有時候,烈火太旺也不好,道友可隨身攜帶一道水符,若有危難之際,或可用於自身。”
“水符?怎樣的水符?”
“怎樣都行。”
龍右笑道,隨後微微施禮。
“當然,這隻是在下隨口之言,道友信也好,不信也罷。”
陳如龍將信將疑,畢竟龍右所言太過荒謬,他本是火修,以水符用於自身……
著實讓人有些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