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笑道:“我大概會留在這兒十到二十年,如果你在這期間突破,我可以為你護法,保你無事,突破的概率,也能再增添兩三成。”
“那不就十拿九穩,必然突破了?”
“那倒未必。”陳長生搖搖頭,笑道:“說不準你突破的時候,就天塌了,或者天道發了瘋,要阻攔你突破,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無可沒有把握讓你成功。”
左芬瞪了瞪眼睛:“也就是說,即使發生這種情況,在你的幫助下,我也有一定概率成功?”
陳長生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我知道了,多謝。”
“不必客氣。”陳長生道:“我欠龍右許多人情,自該多照顧一下你,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如今這天底下,我已經無敵了。”
“無敵……”左芬聽著這輕描淡寫的話,心裡也有幾分震動。
她知道陳長生不是說大話的人,他能這麼說,自然他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水準了。
陳長生幾人便在歸命宗裡住下,住的是早就準備好的,留給雲水澗的宮殿之中。
隻是從未住人,當陳長生等人到達時,還是一切嶄新。
左芬是親自來送的,她笑道:
“道友若是有留下雲水澗傳承的打算,也可以在此地立一個峰脈,留幾個弟子,算是全了我梁國五宗,這裡隻有四個峰脈,說起來很不順口。”
陳長生不置可否。
但楊婉靈卻頗有興趣。
這麼些年來,她算是先後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是張明陽,留在南域,不知所蹤,另一個是葉三,如今也已經六十歲了,早已築基。
收徒留傳承的事兒,她相當熱衷。
陳長生當然不會製止,征得陳長生許可之後,楊婉靈這幾日便四處走動了起來。
陳長生平淡的過了幾日,有兩位金丹真人來找。
一者容貌豔麗,風情萬種,似是身居媚骨,是昔日合歡穀一脈的金丹,如今稱為花脈,道號百花。
另一者是個體格健壯,麵容堅毅的壯漢,是昔日散人會一脈的,如今稱為雜脈,道號青岩。
簡單自我介紹之後,百花真人嬌媚一笑道:
“陳道友,過幾日便有一個周圍幾宗的交易會,就在山下舉行,道友初來乍到,我倆便想來問問,道友可以興趣去參加?”
“也算是解解悶,和周圍的道友認識一下。”
陳長生看著兩人,兩人很是年輕,不過一百多歲,以這個年紀突破金丹,確實是歸命宗的未來。
隻不過他們好像不認得陳長生。
也正常。
合歡穀和散人會與陳長生交情最淺,陳長生兩百年前便離開了梁國,上次在梁國揚名,則是兩百七十年前的事情。
在這個不喜歡記史的時代,又有幾人能記得兩百七十多年前的人物呢?
那已經很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