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皇城!
萬歲山(鳳凰山,形勢壯麗,崗巒環向,東日日精(盛家山,西日月華(馬鞍山,三山東西相聯,向陽高亢,北臨淮水,東南有濠水,形勢最為理想。
朱文均奉命前往鳳陽練兵,這都是老規矩了,起初並沒有讓人懷疑,直到他帶著鳳陽留守司的兵馬來到皇城,才讓當地的官員起了疑心。
練兵不帶武器,不穿盔甲,帶的卻是鎬頭,撬棍,錘子,斧頭,繩子,和大量的工匠。
這不像是練兵,倒像是去乾活!
“涼王千歲,你這到底是練兵還是去乾活啊?”
鳳陽留守司指揮使劉承恩帶著兵馬跟在後麵,不斷的追問著。
“你管乾什麼,聽本王的指揮就行了!”
劉承恩無奈了,因為涼王手裡拿著一塊金牌呢。
憑這塊金牌,和太子的那道手諭,他可以隨意調動所有鳳陽的兵馬。
三千鳳陽留守司的兵馬全部跟在後麵,大夥都想知道涼王想乾什麼。
來到皇城後,朱文均直接走了進去,從南端自鳳陽橋跨澗水,來到一處門前,抬頭一看,上麵刻著洪武門三個大字。
朱文均當即停了下來,說道:“就是這了,兄弟們,抄家夥,乾活?”
“乾活?”
劉承恩一愣,連忙問道:“乾什麼活?”
朱文均瞪著他說道:“你問本王乾什麼活,這不是廢話嗎,家夥事都帶來了,還能乾什麼活,拆皇城!”
拆皇城這三個字猶如一根根大棒,砸在鳳陽留守司士兵的頭上。
劉承恩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道:“涼王千歲,你說什麼?”
“你耳朵塞驢毛了,本王說的很清楚,拆皇城,拆皇城,拆皇城,聽到了嗎?”
朱文均不耐煩的說道:“耳朵不好使,就回家養老去吧,換個好使的當指揮使!”
劉承恩頓時慌了,上前攔了下來,鄭重說道:“涼王千歲,你可彆胡來,這可是鳳陽的皇城,不是外麵的破房子,你動皇城可是大罪,就算你是皇子也難以善後啊!”
“你煩不煩啊,這些話還用的著你給本王說嗎?”
朱文均一把推開他,說道:“朝廷要遷都,要把鳳陽皇城拆了送到北平,修建新都,這一次,聽明白了嗎?”
劉承恩聽的真切,卻依舊惶恐,問道:“涼王千歲,您不是來鳳陽練兵的嗎,手諭上寫的清清楚楚,是練兵,可沒說拆皇城的事啊!”
“滾開,懶得和你扯什麼!”
劉承恩當即阻攔道:“涼王千歲,沒有朝廷詔書,你不能動皇城的一磚一瓦,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皇城要是被毀,留守司的官兵人人都要問罪,而他這個指揮使更是罪加一等。
“金牌在此,你敢不從?”
劉承恩當即拔刀,大吼道:“鳳陽留守司官兵聽命,禁止任何人破壞皇城,所有不從即可拿下!”
“劉指揮,本王敬你是父皇身邊的老人,給你留幾分薄麵,既然你如此冥頑不化,那就彆怪本王不客氣了!”
說罷,悄悄向石亨,孫鏜使個眼神。
二人心領神會,趁其不備,一個腳步上前,直接拿下了劉承恩。
“涼王千歲,你敢……”
劉承恩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哪裡掙紮過兩個膀大腰圓的後生,拚命喊道:“涼王欲壞皇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