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
朱文均亮出金牌在士兵麵前,大喊道:“本王奉命拆鳳陽皇城,營造新都,誰敢壞朝廷大業?”
士兵頓時不敢動了,這些人都是世襲軍官,平常養尊處優慣了,哪裡敢真的去拿涼王,即使劉承恩下令也不好使。
朱文均大手一揮:“帶下去,關起來!”
“涼王,你這是大逆不道之罪,罪同謀反,你要三思……”
朱文均壓根不想搭理他,招呼道:“都愣著做什麼,開始乾活,先從洪武門開始砸,砸完再砸大明門,砸奉天殿……”
士兵有些不敢動,他們是守皇城的人,這怎麼成拆皇城的了,要知道,誰敢動皇城的一草一木,那都是大罪,更彆說直接拿著錘子砸了。
“都怕個雞毛啊!”
朱文均回頭喊道:“石亨,你先砸!”
石亨接過一把長錘,握在手裡,看著朱文均,他是膽子大,可不是傻,砸皇城多大的罪,心裡一清二楚。
“涼王……我……這……我這不敢啊,這可是大罪,我……”
“你怕什麼啊,慫包!”
朱文均一把奪過長錘,沒有任何猶豫,對著洪武門下的兩扇門就砸了起來。
一捶又一捶的掄著,發出一道道悶響,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人家涼王說了,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乾的事,人家沒吹牛啊,洪武門都敢砸,比朱高煦的膽子都大。
洪武門被砸的“嘎吱”作響,朱文均停了下來,握著錘子說道:“就這麼砸,今天務必把洪武門和大明門砸了,誰不把門砸開,本王就把誰腦袋砸爛!”
說罷,直接把捶扔給石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涼王也帶頭乾了,你要不乾,他真敢砸你的腦袋。
“乾,乾了,兄弟們!”
石亨大手一招,孫鏜幾人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鳳陽留守司的士兵也動了起來,開始砸城門,拆城牆,朱文均在一旁監工,誰敢偷懶,上去就是一鞭子。
“轟……”
洪武門瞬間倒塌,被士兵抬到了一旁放著。
“我說石頭啊,咱們這幾錘子下去,是不是把咱們的九族都砸沒了?”
孫鏜有些害怕了,石亨掄著錘子在砸宮牆,氣喘籲籲的說道:“出了事,有涼王擔著,也是他挑頭乾的,再說了,你不乾有什麼辦法啊!”
孫鏜回頭看了一眼,低頭抱怨道:“你看楊洪,他就不乾活,一磚一瓦都沒碰,在那監工呢,這狗日的鬼精鬼精的!”
石亨低頭賣著苦力,悠悠說道:“咱們吃了涼王這麼多飯,喝了這麼多酒,也該給涼王乾點活了,做人要講義氣,你說對不!”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啥時候把你家九族吃進去,喝進去,你就老實了!”
石亨冷笑道:“沒事,這不還有你家的九族跟著嗎!”
“去你娘的吧!”
孫鏜低聲罵了一句,朱謙提著鎬頭走了過來,有氣無力的說道:“要不說還是人家井源命好,回來後就成了駙馬爺,留在京城享福了,聽說現在跟著徐王做事,真讓人羨慕!”
石亨趁機說道:“因為你長得醜!”
“老子再怎麼醜也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