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在江水中死死的勒著麓川士兵的脖子,隻是片刻,就想其溺死在水中。
“上船,上船!”
泡在江水裡不是長久之計,楊洪立馬招呼從浮橋上掉下來的明軍爬到船上。
浮橋順流而下,和麓川戰船撞個正著,陳懋指揮道:“放棄防禦工事,直接燒船!”
一壇壇火罐扔到了麓川軍船上,破碎之聲伴隨著過油濺在船上。
明軍迅速取出火把,撕開上麵的防水油紙,點燃後迅速拋了過去。
麓川軍的戰船瞬間燃起了大火,同時,無數明軍敢死之士也被麓川軍射中,倒在了江水之中。
朱高煦率領大軍還在和麓川軍廝殺,朱瞻域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股腦的往前衝,親手殺了三個麓川士兵。
“呼……”
一股涼氣伴隨著破風聲襲來,朱瞻域回頭之時,一把刀子正朝著他腦袋砍來。
“唰!”
一道血光濺起,那麓川士兵的手臂被砍斷,朱文均又是一刀揮下,從敵人的脖子到胸口劃過。
生死一線,朱瞻域驚魂未定,結結巴巴的說道:“哥……你……你救了我……”
“你躲我後麵!”
朱文均留下一句話,衝進戰場,繼續殺敵!
“哥,我給你守著後背!”
朱瞻域提著刀子追了上去。
短兵相接,麓川軍即使處於被動,也沒有一觸即潰,反而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兩軍廝殺的極為慘烈,軍功製度下的麓川異常強悍,明軍視他們為軍功,而在麓川士兵眼中,明軍何嘗不也是他們的軍功。
要不說麓川能成為西南之地的霸主,這些士兵的戰鬥力確實夠頑強的,而且那股狠勁絲毫不比明軍弱多少。
久攻不下,江麵上到處飄著雙方陣亡士兵的屍體,朱高煦瞬間怒了。
一個小小的麓川,他再厲害能厲害的過帖木兒帝國啊。
“跟著老子一起衝過去,斬敵將首級者封伯賜金,世襲罔替!”
伯爵……是伯爵……
“殺過去!”
朱高煦咆哮一聲,率先殺出,直奔麓川軍的指揮官刁放。
這個刁放很厲害,從容不迫,指揮有度,正是有他的存在,才導致明軍久攻不破。
而朱高煦就是要擒賊先擒王!
這樣的意圖太明顯了,刁放立馬指揮軍隊攔住朱高煦的衝殺。
不遠處,一名年輕的司馬院軍官站在船上,看到兩軍廝殺,猶豫片刻後,把刀子放在嘴中掀著,又從船上取下繩子和爪勾,脫掉身上的盔甲,光著膀子,一頭紮進水裡。
刁放站在主船之上,從容指揮,卻沒想到水下有道人影正在潛行,很快探出水麵,隱藏在水麵的屍體之間,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爬上敵船。
看著隔壁船上的刁放,他猛然將鐵爪拋向船帆的桅杆之上,繩子瞬間繃緊,他借助繩索的力量,用力蕩了過去。
刁放感覺頭頂有一團黑影,抬頭之時,隻見有人利用繩子正朝他殺來,猶如神兵天降!
“刁放,拿命來!”
“撲哧!”
刁放還沒反應過來,此人手中的刀子快又狠準的劃過他的脖子,一股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敵將授首,爺們司馬院軍官蔣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