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路大軍,隻有朱高煦那一路動了起來,休整過後,繼續向騰衝進軍。
剩下四路,還有七日,會同時出兵,五路大軍會在八百大甸會師。
入秋後,這天透著一絲的涼氣,清晨,朱雄英坐在乾清宮大殿,心中有些擔憂戰事的發展。
這一戰要是不順,損兵折將,南方的軍事防禦就完了,豈能不擔心啊。
“父皇!”
太子哭喪著臉,焦急說道:“出大事了!”
朱雄英心中“咯噔”一聲,瞬間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現在所謂的大事,就是戰事。
“出什麼事了?”
朱雄英猛然起身,心中不安的問著。
太子苦著臉說道:“楚王世子朱孟烷前來京城報喪,楚王於半個月前航行到底兀剌海域時,病逝於海上……”
楚王病死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的劈在朱雄英頭上。
“怎麼會這樣,六叔怎麼會好端端的走了……”
朱雄英悲憤道:“楚王世子呢,在哪呢?”
“父皇,楚王世子就在殿外!”
“讓他進來,快讓他進來!”
片刻後,一身孝衣的中年,楚王世子朱孟烷快步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陛下,父王走了,我父王走了!”
“六叔……到底怎麼走的……”
“陛下,我父王常年奔波於海上,早已病重,為了不影響陛下收複西南半島的大業,一直在隱瞞病情,強撐著身體操練水師,半個月前再也支撐不住,便病逝於海上!”
朱孟烷跪在地上,滿臉悲戚地說道。
朱雄英呆立當場,心中滿是悲痛與愧疚,楚王一生為國操勞,為了水師之事嘔心瀝血,如今卻在海上離世,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這個國。
“六叔……”
朱雄英喃喃自語,眼眶泛紅,又一個叔叔走了!
“六叔……六叔臨終前可有留下什麼話?”
朱孟烷哭著說道:“父王臨終前隻是讓我們楚藩勿忘國事,收複西南半島,刻不容緩,不能因為父王的離去而耽誤朝廷大業……”
“父王還讓臣替他向陛下說一聲對不住了,這個時候沒堅持住,當了逃兵……”
聽到此話,朱雄英再也繃不住了,頓時哭出了聲。
“六叔……六叔啊,你想疼死朕嗎……隻有朕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們楚藩啊!”
太子扶著皇帝,眼眶含淚,悲痛道:“父皇,節哀啊,六叔爺走了,可楚藩還在,大明水師還在,收複西南半島的大業還要繼續啊!”
朱雄英擦著眼淚,扶著椅子,這個家需要他,這個國需要他,這個天下需要他,這個時候他這個皇帝絕不能倒下。
他親自將朱孟烷扶了起來,說道:“十四弟,今後由你繼承楚藩爵位,繼續統領十萬大明水師,六叔的喪事由朝廷來辦,你立馬回去,莫要耽誤朝廷收複西南半島的大業,莫要辜負六叔的臨終遺願,等仗打完,朕在撫恤你們楚藩!”
“臣遵命!”
朱孟烷走了,朱雄英依舊傷心不已!
在諸藩中,楚王是最安穩的,這麼多年為了朝廷之事,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從來沒有過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