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仆人起個大早,結果什麼東西都沒買到,回去後把情況告訴了自家的老爺楊士奇。
而楊士奇聽後,卻是不屑一笑,這事不用查就知道是曹國公乾的,也隻有他能用這種小孩子的手段。
“急什麼,這西城買不到,就去南城,東城,北城!”
楊士奇吩咐道:“我就不信他能把整個京城的集市都按住!”
管家苦著臉說道:“老爺,其實也不用這般麻煩,我出去買菜時不說是楊府的人不就是了!”
“不行!”
楊士奇吩咐道:“就說是我楊府的人!”
如果偷著買,倒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做,就成了縮頭烏龜,就相當於向曹國公服軟了。
就在此時,偏房傳出一聲女子的慘叫聲,楊士奇眉頭一皺,仆人好像沒聽到一樣。
楊士奇雙眼緊閉,無奈說道:“先彆去買菜了,去處理一下吧!”
“是,老爺!”
管家來到偏房前,隻見楊稷一邊穿衣服,一邊從屋裡走了出來,甩了甩手,上麵有道清晰的牙痕。
“這個小賤人,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咬爺,呸……”
“少爺!”
管家低頭行禮,楊稷沒有說話,指了指屋裡,仆人立馬走了進去,隻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沒了氣息。
隨後,管家帶著人把屍體抬了出去,對於這樣的事,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楊府大堂!
楊士奇苦悶的喝著茶水,曹國公已經反應過來了,並且開始反擊了,他有些心神不寧的。
這位屹立朝堂一生而不倒的皇親勳貴可絕不是省油的燈,斷楊家的糧,不過是開始,後麵一定還會有動作。
“爹,晌午怎麼吃啊!”
楊稷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吃完飯我就走了,晚上不回來了,彆等我了!”
楊士奇問道:“又去秦淮河?”
“昂,今個梅純請客!”
“不許去!”
楊士奇瞪眼道:“這一陣子,你哪都不能去,就在家裡待著!”
楊稷笑道:“爹,你說這話和放屁有什麼區彆,讓我在家憋著,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說了多少次了,彆管我,我有自己的事……”
說著,走了出去,又回頭補充道:“死的那個是西城賣豆腐王老漢家的閨女,爹,你去給處理了!”
楊士奇頓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混賬,在老家的時候你就胡作非為,打死八條人命,到了京城你還是不老實,這要是被捅到朝廷,我也保不了你!”
“讓你老老實實娶個媳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就是不聽,整日遊手好閒……”
楊稷反駁道:“爹,你說這些話就沒什麼意思了,我是不想娶媳婦嗎,我想娶皇帝的二公主,讓你去給皇帝提,你就是不同意,給說什麼我不配,結果呢,皇帝給公主找個小軍官,怎麼,我哪裡比那個井源差了!”
楊士奇無奈歎息,他自幼喪父,深知沒有父親照顧的艱辛,所以對兒子楊稷很是溺愛,以至於他變成如今這樣子。
慈母多敗兒,慈父更敗兒!
“稷兒,我實話告訴你吧,如今曹國公已開始針對咱們楊家,你就安分些,莫要再惹事端。”
楊士奇語重心長道:“這段時間彆出去惹是生非,彆被人家盯上了,連累整個楊家!”
“曹國公……”
楊稷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個老東西,還沒死呢……”
“行,我知道了,爹,我會小心的!”
楊士奇還想再說什麼,楊稷已經走了,很明顯,這事他就沒放在心上。
“哎……”
楊士奇歎息一聲,他能走到這一步,背後和他的這個兒子有著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