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楊府的管家回來了,另外三城聽到是楊家買東西,全都是一樣的態度,不賣。
而且給多少錢都不賣!
聽到這個消息,楊士奇震驚無比,他震驚的不是沒買到東西,而是低估了曹國公的實力。
他一句話就能讓整個京城,上到商鋪,下到小販,都不賣楊家東西,這得是多大的關係網。
李家在京城經營了三代人,又有太祖三代人庇佑,勢力早已遍布京城,哪個衙門沒李家幾個人啊。
“老爺,這怎麼辦啊,家裡的糧食隻夠開兩天火了!”
管家憂愁不已,這樣下去,可真要餓肚子了。
楊士奇眉頭緊皺,他有地方吃飯,可總不能把家裡幾十口子人也都帶東長房吃飯吧。
而同樣的事情,也在黃淮,解縉幾人身上發生。
……
天色漸黑!
秦淮河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揮之不去胭脂味讓人沉迷陶醉,不自覺的走上花船之上。
“繼祖呢?”
楊稷問道:“怎麼沒來!”
“不知道,我派人去喊了,連開國公府都沒進去,常家人說,他病了,我看八成又被他爹揍了!”
梅純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今天我請客,敞開了玩!”
“純哥兒大氣!”
楊稷拍著馬屁,身穿綢緞的二人踏上花船之上,走了進去,卻沒想到被攔了下來。
梅純問道:“什麼意思?”
花船主人說道:“這位爺,您能進,他……”
說著,指向楊稷:“他不能進!”
飛揚跋扈的楊稷當場就怒了,嗬斥道:“不讓爺進,你他嗎可知道爺的身份?”
誰知花船主人卻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楊稷,你父親是內閣的楊士奇大人,這位是梅駙馬之孫梅純,我說的沒錯吧!”
二人相視一眼,眼神中透著驚訝,隨即楊稷質問道:“你既然知道爺的身份,還要攔著爺,你信不信爺燒了你的花船!”
“信,二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弄死我就如同撚死一隻臭蟲,嗬嗬……”
花船主人倒也沒多少害怕,笑嗬嗬的說道:“上麵有人發話了,不做楊公子的生意!”
“他嗎的,誰啊,敢和爺過不去!”
楊稷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兩名壯漢從船艙裡走了出來。
花船主人笑道:“楊公子,我勸你一句,彆在這鬨事,上麵的人你得罪不起!”
“你他嗎……”
楊稷想動手,卻被梅純攔了下來,勸道:“走吧,咱們去彆的地方!”
“彆的地方也不敢做楊公子的生意!”
花船主人說完,走進船艙之中。
楊稷偏偏不信,又去了彆的花船,結果都是一樣,不讓進。
“你爹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也不知道啊!”
看著苦悶的楊稷,梅純招呼道:“算了,走,喝酒去!”
二人來到一處酒樓,又被掌櫃的攔了下來,問道:“這位是楊稷公子是吧?”
“沒錯,就是爺!”
掌櫃的擺手道:“出去吧,我們不招待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