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天需要上班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喝酒了。
“你明天不去上班的話,萬一那個偵探再來找你怎麼辦?”
“醫院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而且已經打好招呼了,到時候他直接去就行了。”
“那你不怕你的報告被彆人搶走。”阿川忍不住詢問道。
“我一直是那病人的主治醫生,怎麼可能會被搶走,而且嶽南山現在的狀態逐漸回歸正常,不再像以前那麼麻木,跟個接受不了的機器人一樣,有的時候要發布一些指令才會執行,有的時候甚至不聽。
現在的話一直按時吃藥,開始收拾自己愛乾淨,甚至已經開始鍛煉了,跟我聊天的時候話也多起來了。
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再觀察一段時間,說不定都可以出院了,到時候說不定可能會把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想起來。”
鄭龍雷麵色更加陰沉了,隻不過天色較晚,燈光也比較暗,不容易看得出來
“主要是我有點頂不住了,年紀大了,酒喝的多了,就有些頭疼。”
“是這樣嗎?你要不來我醫院,我幫你看看,給你開兩副藥。”王醫生也有些迷糊的說道。
“你不精神科的嗎?還能給我開藥。”鄭龍雷笑著反問道。
“我的確是精神科的,但不代表彆的我一點不懂啊!
而且你這也跟頭有關,估計隻是小毛病。”
王醫生有些醉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在彆人麵前大放厥詞的,尤其是有關醫學上的事情,差之毫厘,失之千裡,不是相關專業的話,很容易出現誤診之類的情況。
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會給患者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也會導致自己丟了飯碗。
現在也是酒精上頭了,什麼都敢對外說了。
鄭龍雷於是答應道。
“好,有時間我來找你看看。”
於是三人就此告彆,看著另外兩人打車離開後。
鄭龍雷拿出一瓶礦泉水,用冷水洗了洗臉。
聚餐時帶來的喜悅蕩然無存。
將左手伸到嘴邊,不受控製的咬著大拇指的指甲。
一股陰影籠罩著他,就像是大學時候,沒有絲毫通知的測驗,還要算平時分,那一瞬間帶來的緊張和刺激,在這一刻充斥著全身,不比那還要緊張刺激數百倍。
以至於他的身軀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拿出手機,翻看著王醫生剛才用手機搜索的關鍵詞,仔細研讀新聞上的每一個字,這一刻所有的驚訝與恐懼流於表麵。
沒有外人,沒有旁人,隻有自己一個人身處於黑暗之中,看著新聞當中的東西,難以言表的恐懼到了極點。
嶽南山一個活了十幾年的幸存者,總是會讓他感到愉悅和沾沾自喜的存在,每當生活不如意,有煩惱的時候他都會找王醫生,一個是因為對方是精神科的大夫,可以幫他疏導一下,還有就是可以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
可是現在對方逐漸好了起來,用王醫生的話說,對方的精神狀態也開始變得不錯,說不定會回想起一些經過。
鄭龍雷知道自己以前乾了些什麼,他沒有控製住自己,去見了一下這個唯一的幸存者,看到對方痛苦的活著,心情就忍不住的愉悅。
鄭龍雷回想當時的經過,他見到過對方,對方也看到過他,但是他不確定對方把他記住了沒有,記得當時他和對方有過對視。
雖然他是以病人的方式去了醫院,但萬一對方想起來了呢,但萬一對方注意到了呢?
阿川說的很對,解決問題就要從源頭出發,人死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汪醫生說的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可能懷疑到自己身上了,但隻要沒有實證,自己就不會受到懲罰。
鄭龍雷一直咬到了大拇指的肉,才疼的讓自己驚醒了過來。
“對,就這樣做,死人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