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卻是笑了笑:“楊叔,狡兔三窩,何況是鬆鼠了,一般而言,它們都不會將糧食放在一個地方。”
“而且,這玩意很勤勞,一般儲存的糧食,是自己需求的幾倍,甚至十倍倍。”
“冬日裡,盯上它們的可不止野豬,還有各種鳥類,小狐狸,黃鼠狼之類的。”
“嚴格說起來,它們儲存的堅果,也是冬季山林食物循環的一部分。”
這個老楊和之前那個去山海關的警衛員不同,年紀要更大一些,約莫三十六七歲,正值壯年。
與其說是警衛員,不如說是老許頭的副官。
光是這兩天,老許頭就讓他辦了不少事,應該是老許的親信,馬虎對他還算客氣。
“行了,不管那些,先乾了這些大野豬再說。”
“老楊,你會把老夫拍帥點。”
“放心吧,許老,你知道的我拍照水平。”
“就是知道你的拍照水平,老夫才同意提醒了一句。”
許存山哼了一聲,拿起56半比劃了一番,也沒太瞄準,憑借感覺抬槍就打。
“砰!”
槍聲在林間炸響,驚得樹上的積雪簌簌直落。
可預想中野豬倒地的場景並未出現,子彈擦著最前麵那頭野豬的耳朵飛了過去,打在旁邊的雪地上,濺起一團雪霧。
許存山舉著槍的手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虎子,你家這56半不行,指定是膛線磨平了。”
“我以前在部隊打槍,也是抬手就打,一打一個準。”
說完,老頭換了個更穩妥的方式,躬身瞄準了起來。
剛才的一記空槍,早就驚動了三頭大野豬。
此時,三頭炮卵子,正以180邁的速度,呲著獠牙就衝了過來。
公豬本就脾氣暴躁,何況是三頭混在一起的公豬,加上他們剛才正在進食堅果,被人打斷後就更怒了。
基本,相當於開了嗜血,憤怒的bUff。
馬虎見狀,也是抬槍,準備出手。
“讓我來.......”、
“剛才隻是在試槍。”
許存山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銳利。
剛才那記空槍像是點燃了他骨子裡的好勝心,原本帶點戲謔的神情徹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戰場上磨礪出的冷峻。
三頭野豬瘋了似的衝過來,蹄子踏在雪地上發出的咚咚聲越來越近。
最前麵那頭的獠牙閃著寒光,嘴角掛著白色的唾沫,腥臊味順著風飄過來,嗆得人鼻子發酸。
許存山的手指,穩穩扣在扳機上,他沒有瞄準跑在最前麵的,反而把槍口對準了中間那頭,那家夥的腿上,似乎有舊傷,動作稍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