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少?你說三千?瘋啦。”
老張頭一臉的難受,玩呢?
釣個魚,比個賽,輸贏搭上麵子就算了,賭注搞三千是不是太過分了。
要知道,這大冷的天,魚工乾一天活的收入,也就是十塊錢,而這已經是打零工的高價了。
像鎮上的老師,這半年就算漲了工資,一個月也隻有七十多塊錢。
三千塊錢,就相當於一般老師三年的純收入,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光是蓋磚房,就夠弄個四五間了。
老張頭,兜裡可沒有這麼多錢。
雖說他兒子,還有孫子乾了壞事,都弄了不少錢。
可,最多也就是逢年過節,給他包個紅包。
晚輩都成了家,怎麼可能將大錢放在他手裡。
“我沒有三千,最多五百。”
“能比就比,比不了算了。”
馬虎淡淡地看了老張頭一眼,直接使出了激將法。
隻是,他這激將法還沒生效,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比就比,五百塊錢的彩頭,再加道歉,還有見到對方,以後躲著走。”
“虎子,這場賭局,讓老夫來,你太年輕了,把握不住,不一定是這老登的對手。”
說話的,自然是許存山。
這老頭聽了半天,對前麵的事都沒啥興趣,賭注什麼的他也不在意。
但過程,卻是必須參加。
他當然看出來,馬虎最後這句是激將法。
可激將法,也得分情況用啊。
像眼前的老張頭,活這麼大年紀,特彆是兒孫都進去踩縫紉機的情況下,行事必然極其穩妥。
一旦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必然轉頭就跑。
人家今天過來,說不上就是為了那三千塊錢的頭魚獎勵來的。
要是賭注太離譜,肯定直接撤了。
要是,這激將的對象是年輕人,他肯定不會插嘴。
但眼下,激將老頭子,明顯不是什麼太好的選擇,很容易將人給激將跑了。
老張頭見許存山一臉的自信,還站出來出頭,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比他還大的城裡老頭,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有退休金,吃商品糧的老頭。
也許,這老頭釣過幾次魚。
但這冰釣,和其他的釣魚完全不一樣,光有運氣和魚口可沒用,必須得有實打實的實力才行。
“這老登,主動開口來給老子送錢,再好不過。”
“要是三千賭注,加上管理處的三千頭魚獎勵,那可就是6000塊錢。”
“要是省著點花,不得大病的情況下,基本夠養老了。”
老張頭心中狂喜,臉上也是不客氣道:
“行,就咱倆比,願賭服輸,說好三千就三千。”
前麵的話,在許存山聽來還算正常,可當他聽到老張頭,又主動將賭注從500提升到三千塊錢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玩呢?
虎子和你比,500都得尋思尋思。
老夫和你比,3000直接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