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裡還覺得沒什麼,一出大門王濤就聞見一股刺鼻的惡臭,這股臭味不同於生物的臭,而是裡麵夾雜著化學的臭味。
王濤和安東倆人雖然帶著帽子,但是一個黃種人和一個白人,在這個區域也是很顯眼,在馬路上的黑人們都把目光投向他倆。
王濤感覺自己就好像明星一樣,這種感覺相當不好,跑路的時候應該儘量隱藏在人群之中。
走過了一個街口,安東突然向右一拐,進了一個小路裡,當王濤也拐進小路裡,就看前麵的安東打了個停止的手勢,然後轉了個身子。
王濤止住了步伐,剛想開口問安東怎麼了,就看見安東朝著他舉起了手裡的ak,瞄準了他!
王濤以為安東是準備翻臉,剛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安東扣動了扳機。
“砰!”
王濤也算是從小就摸著槍長大的,但麵對槍口看開槍,這輩子還頭一次,當然耳朵也被震的嗡嗡的。
安東大聲喝呲道:“滾!不許跟著我們!”
王濤回頭一看,好家夥真有兩個穿著拖鞋的黑人,正在跟蹤拿著槍的倆個人,膽子是真的大,真不怕被打死嗎?
兩個黑人相當的有經驗,沒被嚇傻在原地抬腿就跑,拖鞋都跑飛了出來。
隻見安東把槍一收,大聲喊道:“走!”
安東和王濤倆又跑動起來,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這條聯通兩個街的小路,也就不過二十米,兩個人很快就跑到了儘頭。
安東往右邊一拐,就靠在了牆角,王濤也不懂他為什麼這麼乾,索性就有樣學樣,靠在安東的一旁。
安東嘴裡默默倒數起來:“十,九……一。”
當倒計時結束,安東一個側身單膝跪地,用標準的戰術動作,端起手裡的ak,槍托抵肩瞬間開火了。
“砰!”X10
就在王濤一頭霧水的時候,安東開完槍嘴裡吐出一個單詞:“走”
靠在牆上的王濤急忙起身,跟在了安東後麵,路過小路的時候王濤用餘光看了一眼,剛才跟蹤的那兩個黑人倒在血泊之中。
王濤不禁感慨道:“這的人膽子都這麼大嗎?”
聽見王濤感慨的安東,用很認真的語氣道:“在非洲千萬彆相信任何的當地人,不賣你隻是價格不夠高罷了。”
“知道了。”
王濤把安東的囑咐牢牢記在了心裡,這都人生經驗啊,不過王濤絲毫沒有意識到,如果回國了,要這經驗有什麼用。
安東又接著說道:“肯定有人打電話通風報信了,準備搶車!”
“嗯!“
王濤做好了戰鬥準備,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了一個匪徒角色之中了,準備大乾一場。
安東說要搶車,王濤就盯上了一個破舊的皮卡,仔細一看還是華夏生產的,之前上班掙窩囊費的時候王濤就開過,質量是相當的不錯。
就在王濤胡思亂想的那一瞬間,安東就下手了,隻不過和王濤預料的不一樣。
安東搶的是一輛路邊的摩托車!
安東一槍托給在那賣呆的家夥,打倒在地,然後把槍一背,朝著王濤一招手。
額,王濤整個人都淩亂了,你搶摩托車我不反對,但是你搶一個踏板摩托車,高低得整倆句了。
還沒等王濤騷話出口呢,安東見王濤還傻站在原地,出聲催促道:“快點!”
王濤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踏板摩托車的後座,那場麵彆提有多尷尬了。
此時正值炎熱的下午,經過一係列的劇烈活動,可想而知安東身上的味道是多麼的濃鬱,而踏板摩托車的空間又非常的狹小。
隻能緊緊的貼著安東,王濤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鼻炎,再一個白人身上的毛太多了!紮的慌!
王濤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坐踏板摩托車了,再坐他就是狗。
這王濤不舒服,那安東也好不到哪去,之所以安東不搶個正常的摩托車,那是因為他不會騎!沒錯,就是不會騎!
小踏板速度還是可以的,安東一路狂奔朝著臭味的來源地狂飆。
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王濤就知道為什麼安東不搶皮卡了,堵車了你敢信?非洲,貧民區,堵車,這三個詞怎麼想怎麼也不該聯係在一起,可現實就是發生了。
而且是堵的嚴嚴實實那種,這時候摩托車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在車流裡靈活的穿梭起來。
左拐右晃超過了二十多輛車後,王濤就看見了堵車的源頭,一個驢車停在了路中間,死活就不走了,驢子的主人鞭子都掄冒煙了,那驢是紋絲不動。
安東看見堵車的源頭,張嘴就是一句:“蘇卡不列,該死的家夥!”
王濤確定安東在非洲吃過堵車的虧,畢竟誰也想不到在一個車非常少的國家,還能體驗到堵車。
隨著刺鼻的氣味越來越濃鬱,路也開始坑坑窪窪,兩旁的房子也越來越矮,越來越破,同樣人也越來越多。
也終於出現了內畢羅最大的貧民窟的特色,僵屍孩子,目光呆滯,神色茫然,讓王濤不寒而栗,這種眼神他隻在動物或者人的屍體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