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現,他的龍船,快了微不可查的一絲;龍船船體,強了微不可查的一絲;他的拋竿,也快了微不可查的一絲。
整艘龍船的一切性能,都在極其細微地增強。
除了方運,無人能覺察到。
宗雷兩家的船隊,最先衝入內海
船隊中的大部分樓船迎風破浪,繼續前行,但有兩艘樓船被巨浪推得偏離航道。
至於更小的艨艟。有近三分之一度突然減慢,無法跟上前麵的樓船大隊。
宗雷船隊中還有一些帆船,數量接近兩千。但九成的帆船在進入內海前調轉船頭,停留在外海儘頭。
隻有一百多艘帆船的船主信心十足,跟著前麵的航道衝入內海。
眨眼間,五十多艘帆船被海浪吞沒。其餘的船主嚇得急忙調轉方向往回航行。
那浪頭比帆船的船帆都高
最後,宗雷船隊的所有帆船全部留在外海。
內海與外海的交界處,留下一片帆船碎片。
這個場麵讓所有人一驚,之前的道路太順利了,以至於許多人忘記海浪的恐怖。
內海,不允許帆船試探。
眾人還沒從驚駭中恢複。就見宗雷船隊的一艘艨艟遇到一道巨浪。整艘船被掀到高空,失去平衡,隨後側麵落在海麵上,激起滔天海浪,船體從中斷裂。
“那位可是一位大學士的艨艟啊,僅僅比樓船差一點。”
“可惜了,那位恐怕連一條文心魚也沒釣到。”
“隻能說他太貪心了吧,若沒有壓製大風大浪的能力,哪怕艨艟也不能進入內海。”
“那艨艟少說十丈長。說沉就沉了”
“這些人大概會在海邊自省吧。”
從內海邊緣後退數百裡的沙灘上,正是所有讀書人進入學海的起始點。
在海邊,有許多完整的船隻,但每一艘船隻都被無形的力量牢牢地鎖在岸邊。
每艘船上都站著一位神情落寞的讀書人。
“風浪太大了本以為可以在內海邊緣垂釣,結果唉”
“都怪方運若不是與他競渡,我們必然在外海儘頭垂釣,絕不會想進入內海”
“諸位也不要生氣,咱們宗雷船隊領先他們幾十裡,而且距離在不斷拉大,方運的龍船就算插上翅膀。也追不上了。方運船隊的人又多,等競渡結束後,咱們至少能分到幾條普通的文心魚,湊一條下品文心魚輕而易舉。”
“我現在有點希望方運能進入海心,得到極好的文心魚,然後再輸給咱們。”
“海心據說那裡普通文心魚極多,隨便甩出魚鉤就能釣到。不過,那裡不止有文心魚,還有海獸比什麼風浪都可怕。”
“是啊,風浪躲過去就躲過去了,海獸會一直追著,逼你不斷航行,想停下來釣魚絕不可能”
“宗雷船隊必勝”
“方運必敗”
眾人望著海洋的深處。
“轟”
烏雲之下,龍船闖入內海。
足足兩丈高的巨浪如牆壁撲來,掀起龍船的船頭,船頭高高揚起,整條龍船隨時可能被掀翻。
方運站在龍頭之上,身體猛地一震,自身的意誌和龍船的力量保護他,讓他僅僅移動了半步便穩住。
海浪散開,高高的船頭重重下落,陷入海水之中。
“轟”
白色的水花衝天而起,隨後如雨落下,澆透整艘船。
方運的身體又是巨震,差一點被掀飛,那無形的力量再次保護住他。
龍船繼續向前,近處沒有大浪,但波濤起伏,整艘船也隨之起伏。
方運看到有一條五尺長的中品文心魚,迅拋竿,但起伏不定的龍船上下湧動的海水讓魚鉤離那條魚足足兩尺遠,垂釣徹底失敗。
整支方運船隊都在隨著海浪而起伏,如同航行在山丘上。
“不行內海風浪太大,在下告辭了”一艘艨艟的船主不得不調轉船頭。
方運抓著龍角,回頭望去,在內海與外海的交界處,停留著數不清的帆船和少數艨艟,甚至還有十多艘樓船
進入內海的船隻,連百分之五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