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you!”
看著棋盤上的形勢,奧利弗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他現在終於搞明白了,一開始對麵易征下的那些棋就是擾亂自己心緒,自己後麵的情緒都被對方牽著走,下到現在已經形勢不利了。
這種心理戰的盤內招一般不是隻有一些經驗豐富的老油子才會用嗎,怎麼對麵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家夥也會用這種東西。
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棋聖曾經說過,棋局的勝負有時不在棋盤之內,同樣也在棋盤之外。
當然了,這裡的棋盤之外指的不是大荒囚天指,畢竟但凡正經一點的棋手都乾不出這種事情來,當然古往今來也不止一份了。
因為新羅的圍棋聯賽方麵已經發展到教練全程盯盤隨時準備舉報對手的程度,比如說落子的時候碰到旁邊的棋子碰歪了都得第一時間舉報。
隻能說你本來以為圍棋的教練以及裁判作用並不大,但是新羅就是能把人家的重要性提高起來,甚至超越對局者的重要性。
泥頭車跟摩托車這種東西也有點太過分了,基本上被ban掉了。
當然了,自從比賽正式規範化以來,上個世紀的噪音以及生化攻擊基本上是得到了抑製,小的聲響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選手不可能真的一動不動。
不過還是有相當一部分新羅的頂尖選手喜歡在比賽的時候把鞋脫了,氣味連隔壁桌的都把鼻子給捂住了。
但除了這些不規範的招法以外,同樣也有一些合情合理合法的招法。
就比如說心理戰,在局麵明明劣勢的時候故意不小心給對方流露出一種激動的表情,或者在明明已經翻盤但是還沒有取得優勢的時候還故作痛苦,以影響對方的判斷。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就比如說在決賽之前其他正式比賽的時候經常流露出一些假的習慣以及布局給對手研究,然後到決賽的時候掏出一個全新完全不一樣的布局套路。
易征布局的時候就是用一種“莫名其妙”的下法讓奧利弗情緒產生波動,一旦如此,對方的節奏很容易就會被帶偏。
事實也確實如此,行進到中盤的時候,對局雙方都已經知道執黑的奧利弗已經形勢不利了。
第一百零二手,白棋,虎。
奧利弗看到易征這一步眉頭進一步的皺了起來:“這一步之後,對手的白棋下麵已經聯絡了,我必須要無代價的把左邊吃住才行,然後再削弱他中間的勢力。”
不隻是奧利弗,易征同樣也關注到了左邊自己三顆白子的攻防,這將是這盤棋的要點。
越是優勢,有時候人越是會下的小心,反而容易將自己的優勢丟掉,所以易征同樣也在考慮該怎麼樣運轉左邊。
奧利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扳頭,易征也跟著扳了出去,最後奧利弗夾了一手略微鬆了一口氣。
外麵的封鎖跟裡麵的斷形成了見合,至少三顆白子,奧利弗感覺自己是穩穩的拿下了。
不過即使如此,奧利弗也隻是感覺目前局麵勉強可以一戰,無疑還是對方優勢的局麵,但至少自己有三成左右的勝率了。
易征長完之後,奧利弗瞬間就斷了上去。
看著棋盤上的形勢,易征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裡該怎麼抉擇將會成為整個棋盤的轉折點,甚至是勝負的關鍵處。
如果隻是簡單棄子,易征知道自己之前所獲取到的優勢將很快消磨殆儘。
因為左邊被奧利弗吃住,易征中央雖然棄子補完但是依舊不好擴張,下麵露著風,上方的黑棋同樣也很厚,想要成空的話難度不小。
並不是說這樣下易征後麵就贏不了,隻是直覺告訴易征,這裡有更好的手段。
這可以說是直覺,就可以說是棋感,一種你不知道到底是棋手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通過無數次對局磨練出來的一種感覺。
要是放在龍珠當中的,那就是自在極意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