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夥想想也是,地裡刨食死累不說,確實賺不到啥錢。
“彆難受,回屋躺著好好休息,傷娘都看過了,隻是皮外傷,過陣子就好了。”
王氏沒想到兩個孩子都乾不過三柱子,腸子都悔青了,不愧為老母豬村最混賬的人,除了打架他還會啥?
以後一定要跟他們家遠離再遠離。
銀子大抵要不回來了,當家的其實沒說錯,三柱子偷一處銀子她信,一鍋端不像他乾的,到底隻是個孩子,心思沒那麼縝密。
肯定看到銀子立馬抱著就跑了,怎麼會想找其他的?或者挖地。
所以……
她想起了出門子的茹心,當時跟他們鬨過兩次後就再也不鬨了,大閨女不是那性子。
給的嫁妝她絕對不會滿足,為何她不鬨了?為何成親時候甚至是高興的?
嫁人後隻在回門這天回來過,其他時候再也沒來看過他們。馬上中秋了,彆家出閣的閨女都回來給娘家送節禮了,隻有他們沒有。
真是她嗎?
王氏咋都不願相信,她希望自己想錯了。
趙大文和她相對無言許久,“我明日去看看茹心。”
“怎麼突然想去……”趙大文驀地瞪大眼,“你是懷疑茹心乾的?”
“你有句話說的很對,三柱子沒恁聰明能找出家裡所有藏銀子的地方。
這兩年家裡平素衛生幾乎全是茹心在打掃,日日打掃若真有心留意,說不定她早就發現藏銀子地方了。”
王氏仔細分析,越分析心越哇涼。
“可是之前她咋沒動呢?”
“沒嫁人怕不好藏吧。”
趙大文默了,要真是她,家裡出了家賊他該怎麼辦?
“她怎麼能端走家裡所有銀子,我們不過了,弟弟不用念書了?”
“可能也不是她,隻是我們自己想的。就算是她我們又能怎樣?”王氏苦笑,“到底還是我們欠她的,就像她說的,隻想要回自己賣身錢。
我們上哪說理去,真鬨起來也是咱們沒臉,我們兒子還要不要做人了?貪墨自己親姐賣身銀子,你覺得能聽?”
“他們將來好了會幫襯她的。”
“這話有啥用?她會信?你就是個好例子。閨女想要銀子咱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從錢家回來就提過幾次,想必知道我們不會給她,縣城房子要不回來了,就乾脆拿光了家裡銀子。”
趙大文張張嘴,如果真是閨女乾的,他還真沒臉找她要。
畢竟確實他們對不起她!
她和錢家的事兒所有人都知道,也知道她賣了不少錢,拿回自家賣身銀子真的天經地義。
真正說起來,她也沒全部拿走,大頭還在他們手上,縣城的房子。
趙大文耷拉著肩膀,人都泄氣了,沒跑了,一定是茹心乾的。
自己孩子自己了解,她不是啥省油的燈,加上嫁了個窮鬼,她更想要錢了。
“你去找她作甚?她會認?認了不還錢你敢鬨?”
現在被掣肘的人是他們。
“我就是想問個清楚明白,再咋樣該給我們留一點點不是?”王氏不敢想,一想眼淚就不自覺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