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勇閉上老眼,疲憊不已。大兒子歪的徹底,三個兒子現在還算正的隻有老二個軟耳耙子。
“我沒錢,這次你的藥錢已經花完了我和你娘的老底,等回家你二弟妹如果鬨,我們都不知道咋整。”
“爹,你以前的魄力呢?不過是個婦人,還能讓她在我們趙家叫囂。
她若是敢鬨,直接打一頓不就好了,一頓不夠多打幾頓,女人不打沒有聽話的。”
李氏:……
“你二弟當她是寶,有本事你動一個試試,看他打不打死你。”
“二弟見識太少,一輩子就隻得一個女人才稀罕的緊。”
趙大勇不想聽他瞎扯,搞得好像他見識過很多女人似的。他之前不也一樣寶貝著潘氏。
“啥都彆說了,你好好養傷吧。”
李氏一臉愁苦,她作孽,怎麼生的全是不省心的玩意。
“當家的,你說我上輩子到底乾啥缺德事了,為啥老天爺這樣對我?”
“要真乾缺德事,也不止你,還有我。”
李氏:……
“現在彆說上門討公道,我們就連藥錢都沒臉去潘家討。”
“是啊,自己孩子作孽能有啥法子,隻能說他活該。”
大柱子聽不下去了,當他死人?在他麵前蛐蛐他。
“爹娘,你們能閉嘴嗎?現在說這些有啥用?趕緊想想我的傷怎麼辦?找三叔給我尋個好大夫。”
潘家他們不收拾也行,等以後傷好了他自己個收拾。就把潘氏裡衣掛他們村口,這次刺激下潘氏應該會去跳河吧?
她死了,他心氣就順了。
逼不死他他不姓趙!
他的女人,即使不要了,也不能躺在彆人身下給他戴綠帽。
潘家人忐忑好幾天也沒見趙家人上門便放心了。
“狗東西絕對沒死。”
“他們家人咋不上門找茬啊?”
“大概知道他乾了啥齷齪事,不敢吧。就說他們家唯一明理的便是趙大樹。”
“不來就好,這幾日嚇的我吃不下睡不好,不來我們家人就安全了。”
確實,不來他們就安全了。
“以後你們打人下手輕點,這次也是運氣好,狗東西命大。萬一出點意外你們如今就在縣衙了。
都是做爹的人了,做事不可莽撞知道不?”
“兒子知道了。”
天知道他們這幾天有多害怕,不止家人擔心,他們也擔心,擔心趙家人拉他們去縣衙。
潘老頭看了眼閨女歎氣,自打被退親後,她便不咋說話了,不哭不鬨不說話,看著還怪愁人。
等年後一定要尋個人家把她嫁掉,最好嫁遠點,讓大柱子沒法繼續使壞。
“丫頭你也彆擔心,這事過陣子大家就不會再說了,村裡人嘴碎,大不了你少出點門就是。”
潘氏點頭,路是她自己選的,現在就算再苦她也要自己熬下去。
大年二九,大柱子才從縣城醫館回家,這次回來坐的是牛車。因為趙大樹拒絕借車,而趙大勇也舍不得租騾車。
年關裡的車價漲了不少,尤其騾車更是比之前翻了一番。
一家子全都縮在牛車上,三人擠在一起裹著一床被子,全都冷的牙齒打架。
“這天真太冷了。”
北風呼呼的吹,吹的人骨頭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