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戰九人,陳山本想著參與到戰鬥中,可還沒插上手,他就被嚇得連連後退,少年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出他的預估。
隨行的十個人,此時已經有七人被少年的雙拳錘得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三個也負傷很重,與少年對峙著。
此時的少年渾身浴血,喘息也變得沉重起來,但少年卻瘋癲似的大笑著:“爽快,若是此時有酒,豈不快哉。”
隨後,伍戈拿起身邊的一把刀,看著還能站著的四人,扭動了一下脖子:“好了,該結束了,我周身疼得厲害,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受傷的三人看著少年那不怕死的神情,已經沒有了戰意,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們對少年的力量深有體會,更另他們心驚的是,他們在少年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源炁的流動,隻是憑借肉體的力量就讓他們這些會使用源炁的人束手無策。
“攔住他們!一群廢物,枉我這麼精心栽培你們,要是連一個少年都搞不定,你們的家人也休想受本公子的蒙蔭。”
幾個人聽著陳山的話,眼神猶豫著,他們之所以跟著陳山,自然是他的地位給予的條件所致,同時也把軟肋給對方捏住。
“攔住他,我去般救兵,本公子就不信,我堂堂一個.....”陳山的話沒說完,一道寒芒掠過,好在以前跟過一位“高人”學過一點本事,手中的折扇擋出,讓那道寒芒沒有紮進身體,而是側身而過。
手臂傳來火辣辣的切割感,滾燙的液體流出,順著手臂彙聚在指尖,然後滴落。
伍戈一刀飛出,腳上踢起另一把刀握在手中,對著三人進攻,騰躍的身子在空中,手中刀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強大的力道直接把一人的武器給斬斷,鋒利的刀刃在其胸膛之上撕裂出一道口子。
其中兩人沒有選擇逃跑,反倒是鼓足了勇氣對少年出手。
身體的疼痛讓伍戈動作都沒有這麼靈敏,想擰轉身子已然做不到,隻有伸出一隻手,空手接白刃,而後握刀的手帶著斬刀撩撥著另一把白刃。
那人被伍戈挑飛起來,然後被其一腳踹中腹部,整個人被踢飛出去,塌滑在地上。
現在就隻剩一人與少年僵持著,少年怪異的手臂讓他肝膽皆碎,那雙手臂就像鐵鑄的一般,都對其造成不了一點傷害。
伍戈將那人踹飛之後,順勢翻轉身子,拽著對方的刀,把對方掄了一個圓,狠狠地砸在地麵上。
“呼哈,呼哈~”
伍戈鬆開手中的刀刃,提著一把刀朝著隻剩孤身一人的陳山走去,步子不快,可每一步,身體的疼痛就讓他臉上的肌肉在抽搐著,配合上他那暢意的表情,顯得很是怪異。
陳山捂著受傷的手臂,一步步後退,灑落的火把,光亮沒有那麼的明敞,陳山的表情若隱若現。
他會點功夫,卻不精,此時麵對像殺神的少年,他沒有一點反抗的心思,就像當初看到李三七被自己的手下圍毆還能破局,讓他害怕地退縮了,若不是因為那個念畫的緣故,他或許想著一輩子都不會與李三七對上。
一個人的強大,不單單隻是武功,還能是其他,隻要自己手下足夠多,就不慌對方,這是陳山的道理,就像那文弱的老爹,一些武人見到他也是卑躬屈膝的。
招攬手下可要比習武輕鬆多了。
陳山離開小鎮後,習武的態度就懶散了很多,到後來,也不過是為了不讓酒色掏空身子,而迫不得已來學學,以強身健體。
“簪,簪子,還給你。”陳山一邊顫巍巍地說著,一邊把簪子拋還給少年,簪子雖然精貴,可還遠不如自己的小命寶貴。
伍戈伸手接住簪子,揣回懷裡,可依舊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簪子都還給你了,你還想乾什麼!”陳山驚慌地說道。
“因為我殺人了。”伍戈毫不遮掩地說道。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伍戈冷笑一下:“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嗎?而且,打我出現在這裡,結局就已經注定,要麼我死在這裡,要麼我一個人離開這裡。”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
“你爹是天王老子又如何?”伍戈腳下的步子加快,之前的幾步讓他稍微緩過一點勁兒,該結束這場戰鬥了,萬一那兩個孩子不見他回家,嚇跑出來就麻煩了。
伍戈可不想在戰鬥之後還費心思去找孩子,那太痛苦了。
伍戈前進的步子加快。
陳山後退的步子也加快。
可終究還是被伍戈一步步逼近。
有本事在身,卻不能運用自如。
一刀劈下,陳山也隻能提扇擋之,強大的力道把他擊飛出去,連續朝後麵翻滾。
伍戈欺身而上,手起刀落,對著陳山的胸口一刀刺去。陳山絕境之中的求生本能爆發,硬生生的奪偏了一點,避免了要害。
但這樣的傷勢也讓他痛不欲生。
“我爹要是知道我出事了,絕對不會放過你。”陳山掙紮著,做著最後的嘶吼。
“不,他不會知道的,今夜,你們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裡。”伍戈用力抽出斬刀,一刀朝著對方的脖子斬了過去。
伍戈看著還有少許片刻才會斷氣的陳山,喘了幾口氣說道:“不好意思,拿你們試手,誰讓你欺壓百姓呢。”
“我不是想做什麼好人,隻是拿你們這樣的人練手,我才沒有什麼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