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栽!”
至烈吼得嗓子劈叉,可紫線已經貼到沈風眼皮了。
其實打從柳傾衣抬手那刻他就知道要完——這瘋女人眼裡是真有殺氣的!
沈風整個人僵在原地,死亡陰影籠罩下連手指都動不了。
耳邊突然“噗”的悶響,右小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低頭就看見血窟窿正往外冒血泡。
原來柳傾衣臨時轉了方向。倒不是怕惹麻煩,主要這次是替秦峰給張家撐場麵,鬨出人命反而不好收場。
她指尖仍對著沈風太陽穴:“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要是答不上來,老娘現在就廢了他!”
柳傾衣指尖纏繞著紫電,斜睨著癱在地上的沈風。
至烈抹著冷汗搶話:“張家開什麼條件我們都認!”
他後頸汗毛現在還豎著。
這位平日裡總端著架子的武閣高層此刻哪還有半點威風,方才要不是他撲通跪得及時,這會兒怕是早被電成焦炭了。
“輪得到你拍板?”
柳傾衣鞋尖踢了踢渾身抽搐的沈風:“正主兒,說話。”
沈風喉嚨裡發出咯咯聲響,突然爆發出駭人慘叫,指甲深深摳進地毯裡:“簽!張家拿什麼合同來都簽!”
他整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從今往後誰敢碰張家半根毫毛,我沈風第一個剁了他!柳家的事,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紫衣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腦子轉得倒是快。”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化作電流殘影消散在空氣中。
包廂裡死寂得嚇人。
沈風癱在滿地碎玻璃渣裡,突然發狠揪住至烈衣領:“現在!立刻讓我爸簽字!”
他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就說我這條命吊在合同上!”
待至烈連滾帶爬衝出房間,沈風突然爆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他發狂似的撕扯著地毯,充血的眼珠裡翻湧著滔天恨意,喉嚨深處擠出毒蛇般的詛咒:
“柳傾衣,老子遲早要把你扒皮抽筋!你們柳家所有人都得給我墊棺材!”
頂樓貴賓室裡,張鎮抓著手機在落地窗前團團轉:“秦先生,沈家現在逼著我們簽賣身契啊!”
電話那頭傳來氣定神閒的聲音:“張叔,再等十分鐘。”
秦峰正在便利店買關東煮:“我打包票,待會兒準是他們求著您簽字。”
張鎮盯著被掛斷的通話界麵直發愣。這節骨眼上除非柳堂主親臨把沈家宗師揍趴下,可武閣的人向來最守規矩。
張鎮攥著發燙的手機,有些話在電話裡不好挑明,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掛斷後,沈自遠翹著二郎腿嗤笑:“搬救兵碰壁了吧?要不你再打幾個,我頂多再多收你五個點的股份。”
來之前他們早把柳傾衣的底摸透了,隻要不踩紅線動手,這尊大佛壓根不會摻和商場爭鬥。沈自遠叼著雪茄,一副吃定對方的表情。
“再等十分鐘簽。”
張鎮把合同拍在紅木桌上,指節都泛了白。
沈自遠彈了彈煙灰:“十分鐘能翻出什麼浪?你們張家現在連條看門狗都叫不動了吧?”
張鎮嘩啦抖開七份文件:“趁這功夫,沈總不如先看看這些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