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視若珍寶的,不過是我棄如敝履的廢棄物件。趙秋月,我對你隻剩惋惜。”
明知這是挑釁話術,趙秋月仍被激得胸口劇烈起伏。
她穩了穩氣息冷笑道:“柳傾衣,你那些逞強的話騙不了人。
正月十五後朱雀秘境就將開啟,四大機構統共才四個小隊名額,每隊最多五人,平均每個堂口連一個名額都分不到。
所以總司決定提前舉辦選拔擂台,以勝負定歸屬。”
“元魁坐鎮芒種堂,我們最少能拿下一席。倒是你們穀雨堂——”
她刻意拖長語調:“自元魁走後,那幾個所謂天驕也陸續離去,如今剩下的儘是些平庸之輩。
彆說爭名額,連四十歲前能突破宗師境的門生都湊不出幾個。待屆時你們顆粒無收,還端得住這副姿態麼?真是讓人期待啊。”
趙秋月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緊盯對方,等待對方情緒崩潰。
柳傾衣卻環抱雙臂冷笑不語。
沉默才是最鋒利的輕蔑。
宛如重拳砸入棉花堆的挫敗感讓趙秋月脖頸泛起青筋,恨不能即刻拔劍相向。
嗖!嗖!嗖!
夜色中驟然響起破空聲。十餘道黑影自西風崗外疾掠而至,正是秦峰先前聯絡的善後隊伍。
“參見穀雨堂柳堂主。”
整齊劃一的致禮聲剛落,眾人忽然齊齊望向天際。
“趙堂主,久仰大名。”
圍觀人群中多是分會基層人員,這類消息向來傳得最快。
趙秋月強壓下胸中怒火,與遠處那道身影遙相對視:“既然柳堂主已無大礙,恕我先行告退。希望您彆忘今夜立下的承諾!”
尖銳禽鳴劃破夜空,青翼巨鵬振翅衝天,轉瞬便融入夜色不見蹤跡。
仿佛方才的劍拔弩張從未發生,柳傾衣漠然掃視現場:
“將那個尚有氣息的連夜押送總部。雖然隻是個受傷的一階宗師,仍要嚴防他自絕性命。”
怒劍與沈風已氣絕身亡,唯有至烈存留著追查神秘組織的關鍵線索。
“三日內封鎖現場,布置成意外火災。聯絡天城政務司,立即控製沈氏集團高管。”
沈家不過是被推到台前的傀儡集團,除了家主沈風外,其餘人或許毫不知情。但為確保萬無一失,她仍要親自篩查。
年輕成員們動作利索地執行指令。
秦峰注意到這些二十出頭到三十歲上下的武者,麵對柳傾衣時連抬眼的膽量都沒有,倒是對自己這個陌生麵孔投來探究目光。
這小子憑什麼能站在大人物身側?
待眾人散儘,柳傾衣轉身直視秦峰:“你的特殊真氣能壓製我體內舊傷,彆誤會方才的舉動。今夜功勞簿上會有你一筆。”
從解救柳落落到擊敗三位高手,尤其是製伏二階宗師怒劍,再到震懾古葉二人撤退,這年輕人的貢獻甚至超過了她。
回想當時場景,兩位五階巔峰強者攜疑似司命燈的神器現身。
若非走火入魔的極端狀態,正常對戰根本毫無勝算。而失控暴走的代價,遠比戰敗更為可怕。
秦峰剛準備抬腳走人,突然想起重要事:“柳堂主,沈家那邊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