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突然靈光一閃：“昨天春顏那三位年輕人…你該不會要代表組織參加明年開春的朱雀秘境吧？”
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回應後，陸軒轅摸著胡須沉吟：“堂主說得在理，這秘境確實能助你突破瓶頸。不過……”
他話鋒一轉：“你這年紀著實有些尷尬，若能早出生五六年就完美了。”
“差距真有那麼大？”秦峰不解地挑眉。
“差彆可不止一星半點。”
陸軒轅掏出腰間酒葫蘆抿了一口：“這朱雀秘境對武者而言，堪比普通人改變命運的終極考場。
隻不過這考場三十年才開一次門，錯過當屆的武者就像被時代列車拋下，平白少了個逆天改命的機會。”
見年輕人露出恍然神色，老者接著解釋：“武道界常有‘三十年一代天驕’的說法，根源就在此處。
你如今二十來歲確實吃虧，但若等到下個三十年……”
他忽然笑出聲：“屆時你都年過半百了，秘境大門可不會給超齡者開綠燈。”
“不是四十歲才算青年武者嗎？”秦峰抓住關鍵。
“精確來說，是四十歲零百天。”
陸軒轅指尖敲著石桌強調：“多一天都進不去。那些眼饞秘境珍寶的老家夥們，哪個不是捶胸頓足悔恨自己生不逢時？”
說著壓低聲音：“聽說這門檻涉及上古時間法則，連八品宗師都破解不了。”
秦峰若有所思：“所以秘境裡常見三十五六歲的老手？”
“也不儘然。”
老者擺擺手：“偶爾也有二十出頭的世家子弟，靠頂級團隊保駕護航混機緣。”
他話到嘴邊又咽下，轉而問道：“就像昨日那三個春顏弟子，就是你組的秘境小隊？”
見青年頷首確認，陸軒轅眯起眼睛回憶：
“觀其氣息波動，待秘境開啟時，那個玩火的小子或能摸到二品巔峰門檻，另外兩個應當穩在二品中期。你這隊長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陸軒轅摩挲著茶盞邊沿：“你們這支小隊要是磨合好了，擠進前二十強問題不大。”
“二十？”
秦峰指尖在石桌上畫著圈，青瓷盞裡的龍井蕩起漣漪。雖說朱雀秘境參與人數不詳，但這名次聽著實在膈應人。
老頭瞧他神色，忽然笑出聲：“要是你早出生十年，前三甲鐵定有你一席。”
他抬手擋開飄落的竹葉：“這屆冒出好幾個妖孽，早早在江湖上闖出名堂了。”
秦峰支著下巴來了興致：“比如？”
“就說雪月城那幾家。
”陸軒轅蘸著茶水在石桌勾畫：“冬滅那支全隊二品起跳，隊長是三品。武閣分堂更狠，去年他們三把手單槍匹馬挑了漠北七煞。”
秦峰後槽牙發酸。
昨晚鬥笠男那柄彎刀還懸在記憶裡晃蕩，若不是陸老頭及時趕到，自己這支隊伍怕是要在巷子裡被包圓。
“更邪乎的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