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
陸景珩麵色難看至極,淩厲警告她,“把衣服穿好!”
可薑梨現在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完全聽不懂人話,怎麼可能如他願乖乖穿好衣服?
她不僅沒穿好衣服,還懶洋洋地卷著旗袍下擺,兩條細白、筆直、修長的腿,轉瞬就呈現在了他麵前。
像是不諳世事的精魅墜落紅塵,用最純真無辜的臉,做著最魅惑人心的事。
陸景珩麵色又冷沉了好幾分,仿佛誰從他手裡搶走了幾百個億。
他的車窗特殊處理過,從裡麵往外看,視線清晰,但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車裡的情況。
隻是,路上的行人看不到薑梨這副鬼樣子,他卻能看到!
陸景珩覺得車裡悶熱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可偏偏她把自己弄成這樣,他還不能打開車窗透氣。
哪怕打開冷氣開關,車裡的熱意,依舊久久無法消散。
他倉惶地從後視鏡上收回視線,可他好似中了魔咒,就算他不去看後視鏡中的風景,方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依舊畫地為牢,囚困住了他的思緒。
他無路可逃!
他開始默念小時候學過的佛經。
隻是,就算他一遍遍默念佛經,也遁入不了空門。
他身在紅塵,不過是凡人,呼吸還是克製不住亂了分寸。
在車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變成了煎熬,他隻能將油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帶她回家。
隻要回到家,她在大床上,他睡書房,兩人保持著楚河漢界的距離,可以互不乾涉。
他倆回去得太晚,陸家彆的人早就已經休息,主樓周圍格外安靜。
她好像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她的下眼瞼上打落了一小片陰影,嘴唇紅紅的,臉頰染著粉紅,看上去軟軟的,乖得不像話。
看到她這副乖巧的模樣,陸景珩神情微微怔了下。
她迷迷糊糊閉著眼睛的模樣,看著是挺乖的。
可她衣不蔽體的鬼樣子,卻一點兒都不乖。
陸景珩肯定不可能抱這樣的她上樓。
他用力閉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氣,冷冰冰喊醒她,“薑梨,把衣服整理好,回房間!”
薑梨並沒有睡著,就是在閉目養神。
被他吵到,她緩緩睜開眼睛,漂亮的桃花眸中,寫滿了純澈的迷茫。
顯然,她沒理解他的意思。
陸景珩頭疼至極,冷著臉又提醒了她一遍,“穿衣服!”
薑梨總算是有了些反應。
但她也沒乖乖穿衣服,而是忽而傾身上前,抱住了他的椅背,仿佛惑人沉淪的海妖,“你親我一下,我就穿衣服。”
陸景珩麵色鐵青。
親是不可能親的。
他心中隻有黎薑,下輩子都不可能親她。
他知道,她現在腦子不太好使,完全沒法溝通,他也沒再浪費時間提醒她穿衣服,而是快速打開後車門,脫下西服外套,緊緊裹住她後,單手把她抱了起來。
其實單手抱沒有雙手抱方便。
但這麼單手抱著她,可以儘量與她減少身體接觸,他寧願多費些力氣。
解藥還沒有送過來。
陸景珩知道,這種情況下,衝冷水澡能讓人清醒一些。
但想到她因為以前受過涼,對身體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他沒逼她衝冷水澡。
而是自動浴缸放滿溫水後,他直接把她扔進了浴室。
本來,注意到她胳膊上有血,他是想送她去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