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在車上亂來,血蹭掉了大半,他意識到那是彆人的血,她並沒有受傷,才會把她直接帶回了家裡。
“薑梨,出來吃藥!”
他把薑梨扔到浴缸差不多有二十分鐘後,他特助總算是把藥送了過來。
他覺得她應該洗得差不多了。
時間已經很晚,他也想去浴室洗澡休息,所以決定把她喊出來。
他接連喊了好幾聲,她都沒有回應。
這過分的安靜,讓他心中止不住生出了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
她該不會淹死了吧?
人命關天,他絲毫不敢耽擱,猛地推開浴室大門,就衝了進去。
她慵懶地閉著眼睛,身體一點點下滑,浴缸裡麵的水已經淹過了她的下巴,他再晚進來幾分鐘,浴缸裡的水,就會沒過她的口鼻!
而她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薑梨,起來!”
她依舊懶洋洋地躺在浴缸中,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這時候,陸景珩也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他的西服外套,被她隨手扔在了浴室的地上。
而她身上的旗袍,則是被她扔在了浴缸裡。
輕飄飄的旗袍,如同盛放的紅蓮,漂浮在水麵上,為這浴室,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旖旎,悠然搖晃,卻無法遮住她身上的春光。
她長發如同濃密的海藻一般在水中鋪開,一身冰肌玉骨說是白皙勝雪,也分毫不誇張。
她這麼閉著眼睛在旗袍下隨著水波輕輕晃動,像極了尾巴剛剛變成雙腿、浮出水麵的美人魚。
看著這一幕,陸景珩麵色黑到駭人,仿佛要用淌出的墨汁,把這浴缸染成墨池。
她就不會穿著旗袍泡澡?
她的身體,還在一點點下移……
陸景珩不想觸碰她的身體,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淹死,隻能黑著臉把她從水中托起。
藕白浮出水麵,越發衝擊力十足。
混雜著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氣,如同盤踞在樹根下的蟻穴,一點點摧毀著人的理智。
他不願再看,將臉彆向一旁後,快速扯過一旁的浴巾,就用力把她裹住。
把她扔在房間的大床上後,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他總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瞥到被他隨手扔在桌子上的藥,他又沉聲提醒她,“薑梨,把藥吃了!”
她依舊聽不懂人話,毫無反應。
他沒轍,隻能拿了藥,塞進她嘴裡。
給她吃藥的時候,陸景珩為了避免一些尷尬,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
見她還算聽話地把藥吞了下去,他麵色總算是緩和了幾分。
趙朔說,這種藥起效很快,不多時她應該就會清醒過來,也不會再哭著喊什麼熱。
“小氣鬼,親一下都不行……”
“我偏要親!”
確定她吃下藥後,他正想遠離她,她竟忽地起身,如同樹袋熊一般纏在了他身上。
她方才還窩在床角一動不動,這麼搞突然襲擊,他毫無裝備,竟被她一下子撲倒!
他還沒徹底回神,她又如同在車裡一般,兩隻手一起捧住他的臉,帶著幾分小孩子吃不到糖的惱怒,氣勢洶洶地親了下來。
她還凶巴巴威脅他,“乖乖讓我親!否則我可是會咬你哦!”
“薑梨,把你嘴拿開!”
陸景珩額角突突狂跳,他坐起來後抬手就想把她扔到一旁。
誰知,她太過不老實,他這麼抬手,沒能把她扔出去,倒是浴巾滑落,她一下子呈現在了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