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雪韻味十足的丹鳳眼中,難得浮現出無措。
她哽咽著喊出他的名字,“阿野……”
“請你相信我,今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錯了。我身上真的好疼,你能不能抱抱我?”
裴照野沒有回頭。
“阿野……”
秦暮雪痛苦到整具身體都克製不住輕顫。
她以為,她會是最終的贏家,不敢想,薑梨那個賤人,竟還是用不要臉的手段勾住了他的心。
她絕不能讓薑梨把他搶走!
“嶼洲哥哥,阿野好像討厭我了。”
無法留住裴照野,秦暮雪隻能向傅嶼洲訴說她的委屈。
“我也覺得我今晚好過分,可我太怕我媽媽坐牢,我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
“嶼洲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般陷害薑梨很過分?”
“你是不是也討厭我、覺得我特彆惡心?”
傅嶼洲走神了。
著了魔一般,他腦子裡、心底,反反複複的,都是裴照野說的薑梨為他斷過三根肋骨那一番話。
他在國外待了多年,自然沒見過薑梨為了賺錢,給有錢人當出氣包,被揍得傷痕累累的淒慘模樣。
可莫名的,他的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薑梨渾身是血、鼻青臉腫的畫麵。
她好像還在他腦子裡哭。
她的哭聲,攪得他心神不寧,自然沒聽清秦暮雪說了什麼,隻能敷衍地應了一聲,“嗯。”
嗯?
秦暮雪心口仿佛又被人紮了一刀。
她向來自視甚高,又習慣了被男人追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也意識到,今晚薑梨錄的視頻,把她錘得太死,不管她說什麼,都很難讓傅嶼洲、裴照野像以前那般心疼她了。
她隻能裝暈,緩緩圖之。
她不能因為一次失敗,便止步不前。
她必須得讓薑梨再也無法翻身,好讓裴照野、傅嶼洲心中眼底隻有她。
她必須得是最終的贏家!
——
“梨梨!”
裴照野追到樓下的時候,陸景珩剛要把薑梨放到車上。
陸景珩懷裡很暖,身上帶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新香氣,薑梨正沉醉在這片清新的暖意中,就聽到了裴照野的聲音。
特彆煞風景。
刹那間,她覺得好夢破碎,烏雲遮住了日光。
看到陸景珩依舊抱著薑梨,裴照野眉頭止不住擰緊,他快步上前,就想把薑梨奪到懷中。
“滾!”
陸景珩嫌惡地掃了他一眼,寸步不讓。
薑梨也沒法給他好臉色,極度冷漠地說,“裴照野,你是不是聽不懂沒人話?我真的特彆特彆討厭你,討厭到,看你一眼就覺得反胃。”
“今晚的事,警察會處理,你能不能彆總是來惡心我?”
“梨梨,我知道,我今晚又讓你失望了。”
裴照野看了眼自己那曾掐住薑梨脖子的右手,眸中痛意洶湧成災,“方才在樓上,我看到小雪流了好多血,我下意識以為是你傷了她,才會對你動手……”
“讓你難過,我真的好後悔。”
“你當初為了籌錢治好我的腿,賣過血,再苦再累的工作,也願意做。”
“甚至,為了賺快錢,你還給有錢人當過出氣包,斷了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