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聽到了洞口傳來的猥瑣笑聲。
他身上穿著短褲,不至於露出不該露的。
但他不習慣在彆人麵前光著上身,不顧他衣服還濕著,就快速套到了身上。
因為陸淮序的笑聲太過猥瑣,他一下子沒聽出來,以為是那群瘋子找到了這邊,下意識將薑梨護在了懷中。
抱緊她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笑聲,猥瑣又耳熟。
他下意識往洞口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自家三弟那張欠揍的臉。
被陸景珩一瞪,陸淮序連忙捂住了眼睛。
路上,他真的特彆擔心自家大哥會被那群瘋子害死。
現在看到生龍活虎、且跟大嫂恩愛有加的大哥,他彆提有多開心了。
他身上的沉鬱,一掃而光,又恢複了平日裡的陽光明朗,少年氣十足。
他傻笑著分開手指,從指縫中偷看自家大哥、大嫂抱在一起的甜蜜模樣。
片刻後,他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大哥、大嫂,剛才我沒看到你倆親嘴,我有夜盲症,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倆繼續,不用管我,你倆把我當成空氣就好!”
陸景珩臉黑了。
他要是真什麼都沒有看到,會知道方才他跟薑梨的唇貼到了一起?
薑梨也沒想到她跟陸景珩會撞得那麼巧,更沒想到那一幕會被陸淮序看到。
她肯定不想陸景珩被家裡人誤會對她有好感,下意識就想解釋下剛才的事。
隻是,她還沒張口,又有個大腦袋從洞口鑽了進來。
趙朔知道自家老大能打。
但迷夜背後的那群瘋子,身手也不差。
他們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且暗箭難防,老大給他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將那群瘋子一網打儘的時候,他還聽到了猛烈的撞擊聲。
他怕老大沒被打死,卻被撞死了。
或者又變成了植物人。
一路上,他心情低落得要命,還偷偷抹了好幾次眼淚。
現在看到活著的、完整的老大,他激動、興奮得要命,也顧不上會惹惱可怕的老大了,樂嗬嗬說,“誰在親嘴,我怎麼沒看到?”
薑梨,“……”
為什麼隻有山洞沒有地洞?
她想鑽地洞。
“什麼親嘴?”
跟陸淮序一起過來的,除了趙朔,還有傅嶼洲。
今晚傅嶼洲剛好跟陸淮序一起吃飯。
他是看薑梨挺不順眼的,但他向來崇拜、敬愛陸景珩,聽到他出事的消息,他心急如焚,自然要一起過來。
陸淮序、趙朔鑽進山洞後,他也緊跟著鑽了進去。
幾乎是他剛站起來,他就看到了緊緊地抱在一起的陸景珩、薑梨。
而陸景珩渾身濕透、襯衣大敞,怎麼看怎麼引人遐想。
想到他倆孤男寡女在山洞裡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他一顆心頓時酸得仿佛被泡在了醋海中。
他都沒過腦子,一句話就已經脫口而出,“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確不喜薑梨。
可她是他的相親對象,他以後還想繼續跟她相親。
且她不僅強吻過她,還偷看過他去洗手間。
她已經占儘了他的便宜,他無法接受她再去隨便占彆的男人便宜!
薑梨是不想讓陸家人誤會陸景珩。
但她實在是太嫌棄傅嶼洲了,且他的質問,太過莫名其妙,她肯定沒法給他好臉色,直接說,“關你屁事!”
“薑梨!”
傅嶼洲麵色鐵青,聲音更是森冷得令人背脊生寒。
薑梨沒被他嚇到,與陸景珩保持距離後,沒好氣說,“有病!”
“表哥,你對大嫂放尊重點兒!”
陸淮序是跟傅嶼洲關係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