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知道,賀朝鳴是薑梨認定的未婚夫。
他倆彆說接吻,就算親密無間,也是理所應當。
可不知為何,聽著賀朝鳴這惡心巴拉的撒嬌聲,他還是不受控製地轉身望向他倆。
不得不說,賀朝鳴那張野性難馴的臉,是真的好看。
明媚陽光下,他和薑梨,一個朝氣蓬勃,一個漂亮乖軟,任誰看都覺得分外和諧,好似天生的一對。
但他卻莫名覺得不遠處那副絕美、明麗的畫,分外刺眼。
與陸景珩四目相對,薑梨尷尬地衝著他扯了下唇角。
雖然陸景珩一心想跟她離婚,雖然賀朝鳴是演的,但因為她還沒拿到離婚證,賀朝鳴戲精附體說這種黏黏糊糊的話被陸景珩聽到,她依舊微微有些心虛。
等一會兒陸景珩離開後,她得好好跟賀朝鳴聊聊,戲不能演得太過。
太過了,她會接不上戲,還尷尬。
她肯定不可能跟賀朝鳴接吻,她也知道,賀朝鳴隻配合演戲,並不賣身,也不是真心想與她親,隻是,當著陸景珩的麵,她也不能實話實話,隻能紅著臉讓賀朝鳴彆鬨。
“周圍人那麼多,怎麼親?”
薑梨不自在地低下頭,繼續說,“彆再鬨了,我一會兒還得去排練。”
她這話,是提醒賀朝鳴演戲演過頭了。
隻是,她這副模樣,看在陸景珩眼中,卻特彆像撒嬌。
他心口又扯痛了下,正想強迫自己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又聽到賀朝鳴說,“人多不能親……”
“是不是周圍沒人的時候,就能親了?”
“晚上我來接姐姐。姐姐記住,你欠我一次法式長吻,晚上要加倍補上。”
連法式長吻都整出來了……
他為了拿到她許諾的兩萬塊,還真是拚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缺錢。
薑梨不能說晚上願意跟他法式長吻,也不好說不親,隻能紅著臉說,“晚上的事晚上再說。”
“我就知道姐姐疼我。”
賀朝鳴笑得越發恣意明朗,像是陽光下挺拔的白楊。
“那晚上我來接姐姐下班,姐姐好好疼疼我。”
男人女人能怎麼疼彼此?
陸景珩用力按了下心口,那股子悶痛,依舊有增無減。
不過,這點兒悶痛,不重要,他和薑梨本就不該越界,隻做兄妹,對彼此都好。
他沒再繼續看下去,冷淡地從賀朝鳴的大白牙上收回視線,筆直的長腿邁出,就快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陸景珩走遠後,薑梨連忙把賀朝鳴拉到角落,小聲說,“賀朝鳴,你演技挺好的,我會給你加錢。”
“就……漲到一個月三萬塊吧。”
“但有時候,你演得稍微過了,你隻需要配合我讓陸景珩以及陸家的長輩們相信你跟我是一對、讓我順利拿到離婚證就好。”
聽了薑梨這話,賀朝鳴帶著野與桀驁的眸中,瞬間染滿了她讀不懂的幽深。
下一秒,他又燦爛一笑,依舊是那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好,看在姐姐加錢的份上,我全力配合姐姐。”
“行。”
想了想,薑梨又說,“你晚上不用來接我。你一個大學生,租車還得花錢,怪麻煩的,我晚上自己回去就好。”
賀朝鳴依舊笑得燦爛乖巧,聲音卻不容置疑,“可是姐姐,剛才前夫哥以為我晚上會來接你。”
“我若是不過來,他肯定會覺得我對姐姐你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