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提醒著他遠離她。
因為這次他回來,他們也該去領離婚證了。
情感卻強勢地拉著他沉淪。
他艱難地試圖將臉彆向一旁,不再去看她的紅唇。
可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在洶湧的情感麵前,不堪一擊。
終究,他還是失控、著了魔一般將她箍進懷中,凶狠地咬住了她的紅唇!
“陸景珩……”
薑梨沒想到陸景珩正給她處理著傷口,會忽然吻她,嚇得睜圓了眼睛。
她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尤其不喜與她有身體接觸,正常情況下,他肯定不會這般近乎瘋狂地親吻她。
大概率又是鄭燁那混球給他下的那種藥,後遺症太狠,時常會發作。
他現在被藥性掌控,肯定不太清醒,她若在這個時候抱他、吻他,是趁人之危。
等爺爺點頭後,他倆就要去領離婚證了,這種時候,她也不該趁人之危。
隻是,她越來越喜歡他,越來越貪戀他身上的溫暖。
說她厚顏無恥也好,自私虛偽也罷,這一瞬,她不想把他推開。
她想貪心一次,在離婚前好好抱抱他,肆意感受他身上的溫暖。
她沒再抗議,也沒再試圖推開他,而是帶著幾分笨拙與小心翼翼,用力抱緊了他。
感覺到薑梨柔若無骨的小手落在了他身上,陸景珩身上熱意蔓開,動作更是徹底脫韁。
他強勢、霸道地托住她的後腦勺,不容抗拒地加深了這個吻。
一寸一寸糾纏,好似麵前不是嬌豔欲滴的紅唇,而是最美味的食物,饑餓千萬年的猛獸,隻想不顧一切地將麵前的美味吞入腹中。
方才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把大衣放在了一旁。
此時她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V領長裙。
他一垂眸,就能看到她瑩白如玉的天鵝頸。
漂亮的天鵝頸上的傷痕,好似絕世美玉上出現了裂痕,格外令人覺得惋惜、心疼,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炙烈的吻就失控地下移。
像是洶湧的海浪,恨不能占有她的一切、將她徹底吞噬。
薑梨身上這條白色長裙的布料挺好的,但在他掌下,不堪一擊。
白色布料散落,仿佛漂亮的白***,在月光下起舞,月光落在她身上,動人的皎白,讓他哪怕透支了下輩子的定力,依舊無法停下身上的動作。
更無法找回自己的理智。
觸目所及,是最美的山巒,是爛漫的春花,他手戰栗著托住她的後背,燎原的吻,像是最虔誠的膜拜,也是最瘋狂的索取,足以焚燒一切。
“陸景珩……”
薑梨之前在男女之事上,有特彆濃烈的心理陰影,但莫名的,她並不厭惡跟陸景珩肌膚相親。
隻是,他吻得太凶,她有些招架不住,還是忍不住輕輕喚了他一聲。
像邀請,像撒嬌,像墜入紅塵的精魅,拉著神佛一起跌落這滾滾紅塵,讓他越發不能自控。
顫栗著握住她的細腰,他的吻快速上移,再次咬住她散發著惑人甜香的紅唇,也將她的嬌嗔聲堵住。
軟玉溫香在懷,迷亂了他的心。
他的三魂七魄,皆為她俯首稱臣。
他手上力道一點點收緊,吻寸寸加深,有那麼一瞬,他分不清懷裡人究竟是薑梨還是黎薑。
也分不清他愛的,到底是黎薑還是薑梨。
或者說,黎薑和薑梨,他都為之動了情。
他一顆心分成兩半,愛上了兩個人。
他恥於自己的三心二意、用情不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