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醫生就推著病床轉運車過來。
那小男孩和那位老人被送到急救室後,薑梨也幫著醫生把“弱不禁風”的賀朝鳴抬到了病床轉運車上。
薑梨現在滿腦子都是賀朝鳴背上的傷,並沒有注意到陸景珩的存在,自始至終,都沒有朝他的方向看一眼。
見薑梨淌著淚幫著醫生把賀朝鳴推進電梯、一步步走遠,陸景珩心口更是好似一下子空了。
慘白著臉僵在原地許久後,他一腳又毫不客氣地踹到了周默臉上。
“說,誰指使你傷害薑梨?”
周默疼傻了!
他想的是,弄死薑梨肚子裡的孩子後,就趕快跑。
就算被警察抓到,他有精神病證明,也不用付出代價。
他沒想到身手不錯的他,竟會在醫院大廳就被人製服,陸景珩更是揍得他爬都爬不起來。
他其實也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隻是有一個全身武裝、完全看不出長什麼模樣的男人找到了他,給了他五十萬現金作為定金,讓他幫他辦事。
他說尾款也是以現金的方式支付給他。
他欠了不少賭債,那些人說,若他再不趕快還錢,就剁了他的手腳。
這筆錢對他來說是及時雨,且覺得自己不用坐牢,他肯定不會拒絕。
“發生了什麼事?”
周默強壓下對陸景珩的畏懼,戲精附體,熟稔地裝無辜。
“啊!我手上怎麼會有血?我是不是精神病又發作傷人了?”
“每次病發,我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我可真該死啊!”
見周默又是用頭撞地麵,又是捶打自己,陸景珩周身冷意越發駭人。
周默今天雖然傷了好幾個人,但他總覺得,周默今天是為薑梨而來。
他又毫不客氣地踹了周默幾腳,隻是周默一直在陰暗爬行、咆哮,什麼都問不出來。
他讓手下去調查周默的信息。
周默無親無故,沒有任何軟肋。
他無法捏住他的軟肋,讓他實話實說。
而且,周默還有精神病證明……
按照現在的法律,就算他惡意重傷彆人,也不必付出任何代價。
可陸景珩覺得,精神病患者傷人不必受到法律的嚴懲,十分不合理。
人隻要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不管是精神病還是未成年。
法律無法讓周默付出代價,那他便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受到懲罰。
周默不是有精神病?
那他就把他送進那處堪稱人間地獄的精神病醫院好好治療。
他覺得,周默那份精神病證明,大概率是托關係開的。
既然他喜歡裝精神病患者,那正好,他也可以讓人一直給出他精神病沒治好的證明。
這輩子,他都彆想從那處精神病醫院出來。
傷害薑梨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處理完周默的事後,陸景珩還是回到了醫院。
得知醫生已經給賀朝鳴處理好傷口,送他回了病房,他直接去了賀朝鳴的病房。
已經是中午,他過去的時候,薑梨剛好從醫院食堂打飯回來。
醫生說,萬幸,那一刀刺得不算深,賀朝鳴並沒有傷到內臟,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不會有大礙。
隻是,想到賀朝鳴那被血染透的白T恤、走進病房後,看到他無力地躺在床上,虛弱、病態,她還是止不住又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