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
她正要轉身,原本一動不動的他,竟忽而抬手,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向他。
他力氣太大,她又毫無防備,他這麼拉住她,她不受控製地跌坐在了他身上。
驟然被他身上灼燙的氣息籠罩,薑梨嚇了一大跳,連忙就想從他身上跳下來。
隻是,他一隻手扼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腰,她完全無法與他保持距離。
她隻能試著提醒他,“陸景珩,你喝醉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麼薑薑,我是薑梨,你先放開我,你……”
“你就是薑薑……”
他好似聽不懂人話,固執己見,也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那張臉,太過絕世而華貴。
平日裡,他看上去,都是矜冷的、清貴的,好似最難折下的那朵高嶺之花,讓人甚至不敢肖想他。
可這一瞬,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緣故,他原本那雙沉冷無波的瑞鳳眸中,竟難得染上了脆弱。
像是害怕無家可歸的孩子。
也像是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忠犬。
“薑薑,彆離開我……”
“彆不要我……”
“陸景珩,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薑薑,我不是……嗚……”
薑梨話還沒說完,他忽地放開她的手腕,轉而按下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住了她的紅唇。
“薑薑……”
好似試探一般,最開始,他的吻,還帶著溫柔與小心翼翼。
很快,他的吻就炙烈得仿佛焚起了燎原的火。
方才薑梨是側著身子跌坐在了陸景珩身上。
他腿太長,這種姿勢,特彆沒有安全感,她總擔心自己會從他身上滑下去。
他這麼忽然吻住她,她更覺得自己好似隨時要從他腿上滑下去、跌坐在地。
她現在懷著孕,肯定不想摔個屁股墩,下意識抓住了他的領口,想尋求幾分安全感。
她這麼轉向他的時候,指肚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肌,他悶哼一聲,吻更是寸寸加深,好似要將她的唇舌徹底融化。
“陸景珩,你彆……”
薑梨一邊擔心自己會滑下去,一邊又有些難以呼吸,身體搖搖晃晃,都不知道該回應還是遠離他。
“薑薑……”
陸景珩聲音中染上的卑微的乞求越發明顯,“我好想你……”
“你快放開我!”
薑梨聲音在他的吻中,漸漸變得支離破碎、模糊不清,“嗚……我……我是薑梨,是女人,你隻喜歡男人,你不能……”
“我喜歡女人,薑薑,我喜歡女人……”
陸景珩抬眸望向她,布滿紅血絲的眸中,也滿是卑微的乞求,“我喜歡你……”
“薑薑,彆不要我……”
理智告訴薑梨,陸景珩一心隻想處理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他不可能喜歡女人。
他此時說自己喜歡女人,隻是因為醉了酒,分不清今夕何夕、胡說八道。
可對上他眸中的乞求與討好,聽著他一遍遍啞聲說喜歡她,請求她彆離開他,她心口軟得一塌糊塗,怎麼都無法狠狠地把他推開。
倒是意亂情迷,她克製不住主動回應了他的吻。
感覺到她的回應,他好似終於吃到了甜糖的孩子,又好像得到了主人誇讚的忠犬。
他的吻,越發來勢洶洶,好似下一秒,就會直接把她吞下。
“薑薑……”
他動情呢喃著印刻在心底最深處的這個名字,骨節分明的大手,也徹底在她身上亂了分寸。
薑梨恍神的刹那,她上衣的領口,就已經被他狠狠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