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俊臉霎時黑成了鍋底。
因為賀朝鳴假扮她未婚夫時,一直自稱什麼姐姐的小狗。
在他看來,薑梨口中的小狗,就是賀朝鳴。
薑梨之前對他說過,她隻是把賀朝鳴當弟弟。
他也相信她心中有他。
可很明顯,賀朝鳴對她有男女之情,就算她隻把賀朝鳴當弟弟,聽到她在夢裡,都念著他,他心口還是又酸又澀,跟倒進去了幾罐子陳年老醋似的。
確定已經把她的長發吹乾,他將手中的吹風機放到一旁,帶著幾分酸澀的彆扭說,“薑梨,我不是賀朝鳴。”
“小狗……”
薑梨完全沒聽到陸景珩說了什麼鬼話。
睡夢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陸家莊園、傅時寧為她準備的公主房,自然覺得,她懷裡抱著的,是她最喜歡的那隻毛絨狗。
她更緊地抱住他的腰,在他懷裡蹭啊蹭,還習慣性地想揉一下她最喜歡的毛絨狗頭。
她胡亂揮舞了下手。
沒揉到。
明明以前她想揉就能揉到的,怎麼這次揉不到?
小狗這是成精了,不讓她揉了?
她忍不住不滿地嘟囔了句,“小氣鬼……”
陸景珩俊臉又黑沉了好幾分,他眸中更是覆滿了極致的危險。
他方才注意到了,她胳膊抬起來,手動了下,顯然是想抓住些什麼。
她還想觸碰賀朝鳴的身體?
“薑梨,我不是小狗!”
薑梨覺得有些吵。
一隻毛絨玩具,怎麼還能這麼吵?
她嫌他吵,直接抬手,試圖捂住這隻成了精的小狗的嘴,讓他無法繼續影響她睡覺。
見她又想觸碰賀朝鳴的身體,無邊的酸澀,更是徹底將陸景珩的理智吞噬。
他沉著臉把她另一隻手,從他腰間拿開。
可與她保持距離後,他心口更酸、更悶了幾分。
他從床邊站起來,心裡依舊酸得難受。
就算去窗前吹風,還是特彆不舒服。
他得讓她知道,他不是什麼小狗。
他更得讓她心中眼底隻有他,哪怕是在夢裡,他也不許她對彆的男人念念不忘!
他驀地轉身,筆直的長腿邁出,就快步朝床邊走去。
“小狗……”
薑梨閉著眼睛,不滿地鼓了下腮幫子。
真的,一隻乖軟的毛絨狗,以前都是她想抱就抱。
怎麼今天晚上,她好好地抱著她的毛絨狗,他還跑了?
雖然今晚這隻成了精的毛絨狗怪怪的,不僅很吵,還不夠軟,但抱著她,她心裡莫名踏實。
她手胡亂摸索著,還是想抱著她的毛絨狗睡個昏天暗地。
見她竟還伸著手尋找賀朝鳴,炙烈的醋火,頃刻就將陸景珩引以為傲的克製,焚燒成灰。
他俯身,驀地托住她的後腦勺,綿密、滾燙的吻,就落到了她微微張開的紅唇上。
“小狗……”
聽到她還在喊賀朝鳴,陸景珩身上醋火焚燒得越發猛烈,他凶狠地加深這個吻,好似要強勢地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抱不到他後,薑梨本就睡得不怎麼踏實,被他這麼狠狠吻住,滾燙的窒息感,更是讓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小狗?”
因為夢裡她是抱著她的毛絨狗的,帶著濃重的睡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下意識以為,壓住她的,是成了精的毛絨狗。
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她大腦慢慢也恢複了正常運轉,這才意識到,正如狼似虎地吻著她的,竟是陸景珩。
也是,她最近都是住在陸景珩彆墅這邊,怎麼可能抱著她的毛絨狗入眠?
她還真是睡糊塗了!
她困得要命,正想說讓他彆亂親了,她想睡覺,就聽到了他那帶著濃重患得患失的聲音,“薑梨,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