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彆……”
呼吸被他強勢奪走,薑梨簡直要無語死了。
晚上親,早晨親,飯前親,飯後親……
今天早晨,他已經親了那麼久了,怎麼還親啊!
她艱難地動了下唇,顫聲抗議,“你……你老實點兒……嗚……”
他完全就是在跟她唱反調。
她讓他老實點兒,他更不老實。
她讓他輕點兒,他更凶……
她隻能繼續顫聲提醒他,“外麵有人,能聽到……”
“他們不敢聽!”
陸景珩依舊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婚紗店的員工,十分有眼力見。
方才他接過婚紗後,婚紗店的經理,就已經識趣地讓工作人員離開休息間了。
而現在他倆是在休息間裡麵的換衣間裡麵,工作人員更不可能聽到裡麵的動靜。
薑梨,“……”
就算工作人員沒在旁邊,在公共場合接吻,她依舊覺得尷尬。
她正想哄他說,先停下,等回家後再繼續親,就聽到了他那染上了明顯沙啞與患得患失的聲音。
“薑梨,你曾經很想嫁給裴照野,還為了你倆的婚禮,親手縫製了婚紗……”
原來,他忽然親起來沒完沒了,是吃醋了啊!
他怎麼這麼喜歡吃醋啊!
都怪裴照野那個晦氣東西!
她怕他會醋得更狠,她的唇得更遭殃,自然不敢說,當初她滿心歡喜地籌備她跟裴照野的婚禮,可不是隻親手縫製了一件婚紗。
她還親手為裴照野做了一套西裝。
隻是,他沒穿著那套西裝,迎娶她,倒是穿著那套西裝,與秦暮雪舉行了一場盛大而浪漫的婚禮。
她隻能帶著幾分心虛哄他,“那時候太年輕,不懂事,把一點兒感動,當成了喜歡。”
“我也可以親手做一件婚紗,在我們的婚禮上穿……”
“不用。”
每次聽裴照野提起她曾經對他的好,陸景珩都會特彆心疼她,心裡也會很酸。
他心裡酸,多親她幾次就好了,他肯定舍不得她親手做東西受累。
他更緊地托住她的後背,肆無忌憚加深這個吻,“親手縫製婚紗會很累,這些事,讓彆人做就好。”
親手縫製婚紗會很累……
薑梨眼眶莫名有些燙。
真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跟誰在一起都一樣呢?
有些人,覺得她為他付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理直氣壯拿著她親手縫製的婚紗,討好他的白月光。
可有的人,會心疼她,會擔心她受疼受累。
她依舊覺得在試衣間裡麵接吻有些奇怪,但她眼眶的燙意,不知不覺間傳到了她心底,讓她怎麼都舍不得推開他。
後來,她自暴自棄地想著,算了,親就親吧。
他進來的那一瞬,婚紗店的工作人員就已經胡思亂想了。
反正今天注定是要丟人了,多丟幾次,也無所謂。
這麼想著,她不再試圖跟他保持距離,而是主動踮起腳尖,縱容他肆意品嘗她的紅唇。
毫無新意,他依舊是在把她親得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才粗喘著艱難地離開了她的紅唇。
方才那個吻,太過綿長而炙熱,薑梨臉紅心跳得厲害。
她平複了好一會兒的呼吸後,才小聲說,“我……我要換婚紗了,你先出去。”
“我幫你拉開拉鏈。”
不用!
換這般繁重的婚紗,的確有人幫忙更方便一些。
若店員跟進來幫忙,她肯定更願意她們幫著她拉開後麵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