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姝氣咻咻的指著秦孝章,“所以,你這一個午休,可是覺得有意思了,畢竟有人演西洋景給你看,可給你看美了吧?”
秦孝章勾唇笑說,“倒也沒有。我是想賞景的,並不想賞……”
秦孝章頓住,沒有將話說完。。
他看著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趙靈姝,轉了話題說,“是你自己出鏡的,我又沒有出銀子請你。”
趙靈姝更氣了,“所以說你這人無恥呢,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這話有失偏頗,我得了什麼便宜?明明就是你礙著我賞景了,這就好比大好的水墨畫上,突然多了個……”
“多了個什麼?是多了個泥點子,還是多了個美人,你給我說清楚。”
趙靈姝雙眸冒火,本就姝麗的眉眼,因為她的氣惱,更多了幾分靈動明媚。
秦孝章多看了兩眼,隨即有些狼狽的移開視,“是什麼你心裡清楚。”
“我心裡可不就清楚麼?我這即便稱不上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但也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我出現那畫卷上,那起的都是畫龍點睛的作用。我今天給你洗洗眼,你可占大便宜了!倒是你,你個偷窺的小賊,做了壞事還不藏匿行蹤,還敢大咧咧說到苦主麵前,真真可恥。”
秦王殿下一貫光風霽月,此時被人當做頭盔小賊,也真是開了眼。
“我無恥?”
“那不然呢?還能是我無恥麼?”趙靈姝斜著眼睛看人,“我可沒有偷窺人?我也沒有做那小人行徑。”
“我怎麼就偷窺你了?光天化日之下,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看。”
趙靈姝指著秦孝章,“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我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哼!”
兩人小學雞鬥嘴,誰也不肯往後退一步。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窗外倏地刮來一陣風,趙靈姝“哎呦哎呦”怪叫兩聲,這才結束了這局無意義的爭鬥。
她伸出手去抓秦孝章的胳膊,“我被風沙迷住眼睛了,你快幫我看看,我眼睛裡肯定進東西了。”
“哪兒呢?你倒是鬆開我,不然我怎麼看。”
趙靈姝鬆開他,然後單手用力揉眼睛,但是沒什麼用,眼睛中還是刺撓的慌。一睜開眼睛,眼睛還直流淚,這肯定是進東西了。
她“哎呦”“哎呦”怪叫,難受的原地跳腳,秦孝章用力箍住她的肩膀,“快彆動了,讓我看看。”
他捧住她的臉,問趙靈姝,“那隻眼不舒服?”
“左眼,你快看,磨的我好疼。”
“你睜開眼我看看,小心點,好,看到了,在下眼瞼上……”
秦孝章看到一根白色的碎發樣的東西,不知道是花蕊還是什麼,他正想著用什麼將那東西弄出來,結果趙靈姝因為眼睛過分酸澀,直接流下一汪眼淚來。
眼淚一衝,那根白色的花蕊直接湧出眼眶,趙靈姝的眼睛立馬舒服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彥,“出來沒有,我感覺好受多了?是什麼東西啊,竟然磨我眼睛,我也是點背。”
馨香的氣息撲灑在秦孝章的麵頰上,她在他麵頰嘟著紅唇,皺著瓊鼻,眉眼中都是厭煩,可一舉一動恁的鮮活。
“唉,你在看什麼,你怎麼還走神了,唉,秦孝章,你不會是被我的美色所迷了吧?”
這話真就是趙靈姝隨口一說,但話落音,趙靈姝愣住了。
她再看麵前這張棱角分明的麵孔,秦王殿下自來就是個美男子,他劍眉高鼻,眉眼深邃,皮膚也是白皙無暇。
這樣的美男子,他身量也是筆挺頎長,身上的氣息也清雅好聞,他的氣質更是矜貴端方……
就……愈發覺得眼前這張臉秀色可餐起來。
兩人視線交疊,似突然驚醒。
這一瞬間,趙靈姝心慌意亂,搖頭四顧,她抓耳撓腮,她剛才說啥來著?
還有那啥,她羞也就羞了,怎麼秦孝章還不好意思起來?
難道真讓她說中了,他真的被她美色所迷?
趙靈姝突然振奮起來。
她轉到秦孝章跟前,主動把臉湊到他跟前去,“你快看看我眼睛中還沒有東西。你這人怎麼這樣呢,做事那能半途而廢,你這樣不經人講究的你知道麼?”
“唉,秦孝章,你耳朵怎麼紅了?這裡背陰,總不能是被太陽曬紅的?難不成是被蚊蟲叮咬了一口?你快俯一下身,快給我看看。”
嘴上這麼說著,趙靈姝手上卻霸道的很,她已經主動抓住了秦孝章的衣裳,用力將人往下扯。同時,她另一隻手伸出去摸秦孝章的耳朵。
手感很好誒……
有肉又很骨感,極品美男身上的零件,也必定是極品的。
“你做什麼!”
秦孝章一側身,直接將耳朵從她手中掙紮出來。
他脖子都紅了,麵頰也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囧的,此時秦王殿下看著趙靈姝的目光,活像她是個色胚流氓。
秦孝章咬牙切齒,“趙靈姝,你還記的你是個姑娘家麼!”
“這關我是不是姑娘家什麼事兒?我摸你的耳朵,可你剛才不也摸我臉了麼,我們倆扯平了,你也彆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這能混為一談?我摸你臉,是要看你的眼睛……”
“彆說那麼多廢話,你承認摸我臉了就成。總之咱們倆都占了對方的便宜,那就誰也彆指責誰。”
秦孝章被氣的不輕,修長的手指指著他,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將她從窗戶口丟出去一樣。
趙靈姝目的達成,心裡美滋滋。
她看了看空曠的三樓,“你說讓我看書,是看二樓和一樓的書麼?若是我看中了,能直接把書帶走麼?”
“不能。書你也不用看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趙靈姝就一副“你怎麼這麼無聊”的模樣,“多大點事兒,你怎麼還往心裡去了。你是龍子風孫啊,難能說話不算數呢?這傳出去彆人不都說你故意逗小姑娘玩麼,那多有損殿下你的清譽啊。”
“隨便損,隻要你白跑一趟就成。”
“你這就不厚道了,那咋還能這麼辦事呢?你坑人也該有個限度吧。我可告訴你秦孝章,我這人最愛較真了,你說了讓我來看書的,結果卻中途改主意,嗬,我告訴你,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