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在震驚中。
堂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暴喝。
“你這婆娘,莫不是想男人瘋了!”
“那縣伯是何等身份!”
“怎會看上你個打鐵的匠戶女子!”
“大人!她這是冒名攀附勳貴!”
“請重責於她!”
高喊的非是旁人,正是段家父子。
許娘子說他的夫君是青原縣伯,打死他們也不會信。
你個匠戶婆娘想什麼美事。
人家可是縣伯,怎麼可能要你一個匠戶女子為妻妾。
換一個角度說,段家父子也不願意相信此事是真的。
此事若是真的,那他們父子的謀劃就全盤落空了。
開什麼玩笑,老鐵莊的匠戶頭子怎麼敢跟一位縣伯大人去搶女人。
人家動動小手指,他們段家也受不了。
所以段家父子,連忙本能的否認。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
“段興!段石。”
“你們父子居然敢咆哮公堂!”
“來人!將他們二人各重責二十杖!”
隨著應答聲,堂下左右各走出了五六名的差官。
不由分說,將這段家父子拖了下去,便開始用刑。
隨著刑杖落在父子兩人的屁股上,這段家父子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那蔡同知與周通判再也坐不住了。
他們兩人連忙起身,對著知府正堂拱手說道。
“大人,卑職查過那許氏的身籍。”
“她不過是西河堡的匠戶女子。”
“青原縣伯乃是一方勳貴,豈能看上這種女子!”
“大人可對她用刑!”
“這種奸滑的女子,打過才會說實話!”
這時,許娘子也連忙說道。
“正堂大人!”
“民女的夫君確實是青原縣伯!”
“我絕不敢誆騙大人!”
蔡同知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跪在堂前的許娘子。
冷冷的說道。
“你這婆娘真是滿嘴胡言!”
“你若是青原縣伯的妻妾。”
“我老蔡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大人,請給這奸滑的女子用刑!”
隻是蔡同知的話還未說完。
忽然二堂外麵有差官奔進來稟報。
“啟稟正堂,青原縣伯大人求見。”
“啊!”
青原縣伯真的來了!?
蔡同知與周通判互相看了一眼,不會這麼巧吧。
這女子剛說自己的夫君是青原縣伯,這位縣伯就真到了州府衙門。
他們隱隱的都有一種不祥之感。
莫非這許氏說的是真?!
她真的是那縣伯大人的妻妾?!
兩人正惶惶不安之時。
高知府卻一揮手吩咐道。
“縣伯大人來的正好。”
“這許氏是不是縣伯的妻妾,這不就一問便知嗎。”
“快!有請青原伯!”
府衙外腳步聲響起,隻見一名年輕英俊的男子走入了府衙二堂。
此人身穿紫色錦袍,上繡斑斕猛虎,正是大梁伯爵公服中的鎮虎袍。
玉帶上懸掛著玉牌與魚皮鞘的精鐵長劍。
往臉上看,來人劍眉星目,五官英武不凡。
行走間,龍行虎步,氣度沉穩威嚴。
來者正是青原縣伯,李原。
定州知府高長山,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這位聲名鵲起的青原縣伯。
觀其儀態,高知府不由得心中讚許。
這位青原伯,英姿颯爽,好一位人中龍鳳。
走入堂中,李原便對知府大人抱拳行禮道。
“李原拜見定州正堂大人。”
高大人也連忙還禮。
“久聞青原伯威名,今日得見伯爺虎威,果然不凡。”
隨即,高知府又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