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身材高挑不輸男子,又因為常年打鐵,臂力也大於常人。
所以攙扶李原,並不費什麼力氣。
隻是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的猶如火燒。
所幸路途不遠,前麵便是側院。
到了側院,那仆婦推開了院門。
引著許娘子攙扶李原,進入了臥房。
仆婦躬身說道。
“這裡的被褥物品都是新換的。”
“需要什麼夫人您招呼一聲,外麵自有仆役伺候。”
“夫人與伯爺您早些休息。”
許娘子忙點頭謝過,那仆婦便提著燈籠離開了。
將李原平放到床上,許秋芸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漬。
並不是因為累,而是緊張的。
阿蓮,看了一下說道。
“娘子,伯爺總不能穿著袍服休息吧。”
“要不咱幫他換下來。”
許秋芸穩了一下心神,對阿蓮吩咐道。
“你去尋仆役,打些溫水來。”
“李郎飲酒太多,出汗濕了衣衫,這睡了定然不舒服。”
“我幫他擦拭一下。”
阿蓮忙點頭應是,忙出尋仆役。
不多時,外麵的仆役便送來了幾盆溫水。
許娘子褪去李原的衣衫,用絹帕為其仔細的擦拭身體。
此時的許秋芸已經擺正了心態。
自己就是李原的媳婦,伺候郎君那是天經地義。
擦過了身子,又用溫水給李原擦了腳。
這才扶著李原上床休息。
李原今天其實醉的不輕,晚上幾次起身嘔吐。
許秋芸在一旁,衣不解帶的悉心服侍。
夜色已深,半夢半醒間,許娘子忽覺身旁一個臂膀搭了過來,順勢將自己挽住。
心中不知覺的猛然一驚,但很快她想起來了,自己又有了郎君,睡在身旁的那是李郎。
隨即便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將身子向男人的方向又靠了靠。
一夜無話。
第二日的清晨。
李原起身時,頭還有些微微發疼。
看來以後,不能和這位韓大哥如此飲酒了。
用手向身旁一摸,入手一團溫熱。
李原看去,卻是熟睡的許秋芸。
自己昨晚醉酒,許娘子和衣而臥,看來是一直在照顧自己。
李原又不自覺的想道。
若是沒醉酒,這許娘子昨夜自己不就拿下了嗎。
看來喝酒,還真是誤事啊。
李原起身,許秋芸迷迷糊糊的也醒了。
抬頭看見李原那張對她微笑的臉。
許秋芸卻是羞的低下了頭。
在韓府吃過了早飯。
今天還有一件大事,便是去接手鐵山縣的老鐵莊。
既然定州正堂高大人,將這老鐵莊交給了自己。
李原也不想拖延。
調兵的軍令昨日傍晚便下了,百名親兵此時已經趕到了韓府外待命。
今日跟李原一起去的,除了定州將軍韓明道,還有許秋芸。
原因無他,許娘子曾在老鐵莊中生活過半年。
說起來,這裡對老鐵莊最了解的,恐怕就是這位許娘子了。
李原急於去接手老鐵莊的另一個原因。
便是新軍編練在即,但手中大梁的製式兵器,缺口很大。
如果老鐵莊能儘快恢複生產,將可大大緩解。
讓李原吃驚的是,許娘子竟然也會騎馬。
這倒是方便了。
不多時,在百餘親兵的護衛之下。
李原一行人,快馬趕往了鐵山縣的老鐵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