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從腰間解下了一吊錢,從中數出了四百個大錢便遞給了那婆子。
汪婆子接過了賞錢,臉上笑的如同是盛開的菊花。
正在這時,誰都沒想到的事情忽然發生了。
一直無人關注的瘋女,突然猛的撲倒了汪婆子,隨即在她的身上是又抓又撓。
那婆子吃痛,連忙高聲呼救。
一名年輕的差役剛要過去救,卻被黑臉漢子給伸手拉住了。
差役間這個微小的動作,被苗家姐妹正好看到。
姐妹倆對視了一眼,也不再遲疑,一起向那汪婆子撲了過去。
那汪婆子被三名年輕的女子摁住,哪裡掙紮的開,隻能是不停的求救呼叫。
苗家姐妹可沒有同那瘋女一般去抓咬,而是一起摸出了袖子中的錐子。
兩人用手死死的摁住了汪婆子,對著她的胸口臉麵就猛刺了下去。
汪婆子疼痛難忍,接連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村西的那個寡婦也奔了過來,她從地上撿了半塊磚頭。
隻是三女已經將那婆子遮蔽住,寡婦也無處下手。
不知被錐子刺了多少下。
那汪婆子的叫聲越來越淒慘。
汪婆子以為有差役在身邊,那幾個小娘不敢動手報複。
卻不想,這幾名差役根本就不管。
年輕的差役吞了下口水,對著黑臉漢子問道。
“張頭,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那婆子若是死了。”
“這三個女子也是要殺頭抵命的啊。”
黑臉漢子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輕差役,冷笑了一聲。
“你覺得,她們被送去北蠻。”
“還能有命活不成?”
“這...”
年輕差役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什麼。
黑臉漢子悠悠的說道。
“若是不讓她們把心中的怨氣發泄了。”
“她們在路上必跑。”
“讓她們現在出了氣,免得我們路上麻煩。”
此時,躺在地上的汪婆子已經不再叫了。
隻是蹆還在不住的抽搐。
三個女人頭發散亂,滿身泥土,脫力的坐在一旁喘著粗氣。
苗家姐妹的手上有不少血跡,兩人連忙在沙土地上抹了抹。
見事情已經結束,黑臉漢子便走了過來。
三女連忙掙紮著起身,臉上滿是緊張。
黑臉漢子看了她們一眼,隻是說了句。
“你們把地上的錢撿了,跟我走。”
“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幾女連忙撲了過去,將汪婆子身邊的銅錢撿了個乾淨。
然後各自揣到了懷中。
這一次她們聽話了許多。
不用那幾名差役催促,便跟著他們出了村子。
沒多久,腳步聲便消失在了路上。
隻留下渾身血窟窿的汪婆子,還倒在土路上抽動。
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
最終是一動不動了。
到死,她的手裡還死死的握著最後一枚銅錢。
從岐洲到懷洲要走三日。
四名女子,被差役們押解著緩步前行。
姐妹倆的雙手被草繩拴著,身上的錐子也被收走了。
也許是殺了汪婆子報了仇。
四女如同行屍走肉般跟著差役,也沒人逃走。
這一路上,差役們對她們還算不錯。
每日給兩頓粗餅子,從未虧欠。
有個差役夜裡想對苗家姐妹動手動腳。
卻被那黑臉漢子給狠狠地嗬斥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