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左相現在也不認自己這個學生了。
他的這塊銅牌在自己手中,說不得還有大用。
沈墨軒摸著銅牌,腦中飛快運轉,他心中在仔細琢磨,如何能用這腰牌讓自己獲利最大。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湧現。
沈墨軒的眼睛一眯,似乎是下了某種決斷。
李原,左相,既然你們都看不起我,那我便給你們做票大的。
讓你們知道,我沈墨軒也是能掀起風浪的。
既然做出了決定,他便立刻開始行動。
沈公子在上京中七轉八轉,來到了東城的獅子大街,這裡距離皇城不遠。
是大梁三省六部各處衙門的所在地。
沈墨軒來到了兵部衙門的門前,守衛的兵卒一瞧,這是哪裡來的乞丐,便過來驅趕。
“走開,這裡不是你們乞丐能來的。”
沈墨軒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是蓬頭垢麵,身上還穿著那件破衣衫,果然和街上乞討的乞丐無異。
他心中一歎,果然人靠衣衫馬靠鞍。
自己落魄了,連這守門的小卒居然都敢對自己無禮。
不過他也不慌,而是舉起了手中的腰牌對著那小卒一晃,低聲說道。
“左相府辦事,休要無禮。”
兵卒看到了腰牌就是一愣,他能看出來,這腰牌居然是真的。
摸不清來人的底細,本著不得罪的態度,這兵卒立馬客氣了起來。
“這位.....不知您有何事?”
沈墨軒低聲問道。
“你們武選司的方大人在嗎?”
“就說門前有故友求見。”
不多時,沈墨軒便跟著一位方臉笑麵的官員走入了兵部衙門。
此人便是大梁兵部武選司的郎中,方子謙。
他也是左相的門生,同時也是沈墨軒的故交好友。
兩人一邊走著,這位方大人一邊問道。
“前些時日聽說沈兄弟出門辦差,這是剛回上京嗎?”
“今日怎麼得空到了兵部?”
“額....這差事辦的可還順利?”
其實,這位方大人很好奇沈墨軒為何穿的像叫花子一般。
身上還受了這麼重的傷,瞎了一隻眼睛還斷了一臂,可說是慘不忍睹。
不過他知道這位沈公子最好麵子,沈墨軒自己不說,他也沒敢問。
隻當是什麼都沒看見。
沈墨軒邊走邊答道。
“唉方兄,你彆提了,小弟我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此事以後再說,我這次過來,卻是要幫著左相辦些事情。”
說著他還晃了一下手中的腰牌。
方大人一見腰牌不再起疑,立刻點頭說道。
“好說,沈兄,隻要是我能辦到的,左相大人儘管吩咐就是。”
沈墨軒忽然又問道。
“對了,尚書大人與李侍郎可在衙門中。”
他問的,自然是兵部尚書高文錦與兵部侍郎李秉孝。
這兩個人如果在衙門,他想做的事情便不方便了,所以便提前問了句。
方大人一聽,就無奈的搖頭。
“唉,彆提了。”
“尚書大人去了東城,勳貴的郡府兵與逍遙侯的人馬又火拚了。”
“高大人得過去看看,兩邊還都得勸勸。”
“李大人剛從北川回來,路上偶染風寒。”
“這兩天正在家中養病。”
“一時半會怕是來不了了。”
沈墨軒一聽,眼中就是一亮。
礙事的兩個人都不在兵部,那實在是機不可失。
這時,方大人出言問道。
“不知左相派沈大人到兵部有何差遣?”
沈墨軒一笑。
“方兄,不是什麼大事,左相隻是讓我來查些卷宗資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