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湯姆的身後響起。
“真熱鬨啊。”
湯姆悚然動容，下意識想到了蘇凡之前說的惡魔還有高級邪教信徒，立即就要掏出八卦鏡。
但手插進兜裡全沒能拔出來。
扭頭一看，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關節處，雖然看起來不過是輕輕觸碰，但一旦發力便感如同牆壁一般不可撼動。
“彆緊張，是我。”
熟悉的聲線從身側傳來，湯姆這才聽出來這是哪個的聲音。
扭頭一看，蘇凡果真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身側。
“蘇！你已經回來了？！什麼時候……”
他有些激動的問話，卻沒有繼續下去，就被蘇凡示意噤聲。
“聲音小點，彆壞了好戲。”
蘇凡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興致。
湯姆慌忙點頭，壓低了聲音開始和蘇凡嘀嘀咕咕說明情況。
“蘇，你不知道……這群人就是一群沒有任何教養，不講道理的混蛋。”
“教育出的小雜種們，在外麵打架鬥毆受了傷，還說是警察的錯，故意鬨事，脅迫他們抓捕一個人……”
“哦？什麼人？”
“誰知道，說什麼對方可以用書頁當做飛鏢，取人性命，不僅打了他們的孩子，更是命令那群人彼此互扇巴掌直到天亮。”
說到這裡，湯姆指了指不遠處。
“看看那群家夥，鼻青臉腫一個個跟豬頭似的。”
“一看就知道是長時間打架鬥毆造成的，還說什麼神秘人……”
“人都不在現場，他們就不知道停止自己跑嗎？我看就是內訌自己人和自己人乾起來了……”
“這世界上哪有可以用紙當成飛刀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湯姆突然停住了。
案發時間點是在前天晚上……神秘人用紙張當成飛刀，可以輕鬆使其切入牆壁……
他的視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蘇凡，其中釋放出了問詢的意味。
而蘇凡則是攤了攤手，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算是變相承認。
得到答案之後的湯姆長長吐了口氣。
難怪。
他當時還在暗自慶幸，兩人沒有碰上每天晚上閒逛在街道上的這群混蛋。
但現在看來，隻不過是蘇凡提前一步教訓了他們一頓而已。
至於挑事的是誰，無需多言。
“那現在這群人……蘇你是打算出手對付？”
“他們還不配。”
蘇凡平淡開口。
一雙黑色的眸子反射出那些言行粗鄙之人，仿佛在看些沒有生命的死物。
這群令人厭惡的玩意，暫時還不到處理他們的時候。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原本正在瘋狂照相的記者們突然作鳥獸散，顧不上繼續發掘獨家新聞，直接潰逃開來。
隻剩一個還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依舊堅持不懈按動快門，一直到一雙手拿過相機扔到地上，將其一腳踩碎。
記者懵逼地看著這一切，抬頭就要咒罵始作俑者，卻在見到對方之後，一句話都不說直接逃離。
蘇凡看完這一切，頗有些意外。
他扭頭看向了湯姆，後者會意，立即開始解釋。
“這位應該就是查韋斯請過來的救兵，這片轄區讓人聞風喪膽的老油條悍警，詹姆斯。”
詹姆斯曾經有過在軍中特種部隊服役的經曆，身手不錯。
就是嫉惡如仇，經常被人投訴暴力執法。
但不知道為什麼，任何有關於他的投訴最後都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任何結果。
久而久之，這一片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裡的警察局有一個人狠話不多，根本不怕投訴的悍警。
街頭混混、無量媒體都吃過鐵拳製裁，這也就是那群黑記跑得比兔子快的原因。
而就在湯姆給蘇凡解釋的檔口。
詹姆斯已經走到帶頭鬨事的某個家長麵前，對著對方大腹便便的肚子就是一拳頭，乾得對方直不起腰來。
見到對方一群人想要上來反抗，詹姆斯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了警棍來。
“現在，趕緊帶著你們旁邊的那群小雜種滾！要不然……我就狠狠地踢你們的屁股。”
詹姆斯的警告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其中幾個壯漢立即就衝了上來。
而前者也不慣著，當頭就是一棍。
不遠處的艾伯特等便衣，心中既解氣，又有點無奈。
之前詹姆斯還是警察的時候，多少下手還收斂著點。
現在沒了那身衣服，簡直就是掙脫桎梏。
一手警棍虎虎生風，一秒三擊，甚至都快掄出殘影了。
【事實證明，在彆人汙蔑你使用暴力的時候，你最好真的使用暴力。】
蘇凡看著甩棍有力度，出棍有角度的詹姆斯爆錘幾人，心中頓生感慨，同時對其起了興致。
這家夥的行事風格足夠簡單粗暴，挺對他胃口。
就是不知道身後到底站了哪些大人物，敢這麼搞。
原本圍繞警察局的不良少年以及其家長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當時就被弄得不知所措。
“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能放任這個該死的醉漢在這裡行凶？！”
人群之中有人扯著嗓子開口喊。
眾多便衣和警員們都是冷笑。
過來鬨事動手還好意思開口求助，真他媽的不要臉！
於是，警局之中便出現了幾聲假惺惺的喊叫。
“住手，住手！”
“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湯姆看到這一幕都繃不住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而蘇凡則是走到了門口，好心的關上了燈。
黑暗頓時籠罩了整個空間，一時間鬨事人群不知所措。
“該死的燈呢……”
“我找不到出口了。”
“這是停電了嗎？破爛警局！”
一聲聲咒罵的他們，沒有發現，黑暗之中的便衣們，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