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她一起殺了王皇後?”
楚錦安看著太後的表情,沉默片刻忽然開口。
“我?我可沒有參與這件事,人是她殺的,跟我可沒關係。”太後聽了楚錦安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嗤笑一聲:“我當年剛進宮沒多久,怎麼可能敢去謀害皇後。”
而且就算她參與了也落不到好下場,她那個好姨母是斷然不能容得下她的,若是她真的參與了,那待到王皇後死後便是她的死期了。
“從始至終,這件事都是她一個人策劃完成的,連我都是在後來自保的時候才無意間得知的這一整件事,所以我剛剛才會說整個皇宮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我。”
“隻有你知道的話那你要我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楚錦安聽完她的話後忽然道。
太後一頓,似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是說沒想到楚錦安會問出這句話,片刻後才道:“我沒有騙你們的理由。”
楚錦安:“可你也沒有告訴我們的理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他並不相信做儘了壞事的太後會在死前忽然良心發現。
“說吧,你想做什麼?”楚錦安麵無表情的看向她。
太後聽了這話沉默許久,而後才幽幽道:“宮裡人都說顏妃養的三個孩子全都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現在看來真正天真無邪的人其實是她們。”
太後說完這句話深吸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說這些話確實是有目的,但卻並非是針對你們的,我隻不過想借刀殺人罷了。”
“你想殺了信王母妃?”一旁的魏善右忽然皺眉道。
太後點點頭,臉色比之前陰沉了一些:“沒錯,我告訴你們這些就是為了讓你們殺了她。”
“為什麼?”魏善右再次開口,眼中帶著明顯的不解,“她是你姨母不是麼?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
太後姓魏,信王的母妃也姓魏,雖然和魏善右隔了幾層關係,但她們終究都是魏家的女兒,當初一個個進宮成了先帝的妃子。
偌大的後宮裡麵有著無數妃嬪,可血脈相連的卻隻有她們兩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進宮前夕,信王母妃還特意去了魏府看望了你,與你母親說會在宮中保護於你。”
太後聽了魏善右這話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她笑聲尖銳刺耳,但笑意卻不達眼底,其中滿是嘲諷:“保護我?哈哈哈哈哈哈這話說出來你相信麼?你覺得可能麼?她會保護我麼?
“你以為她當年為什麼要害死王皇後?當然是因為她想登上後位,那王皇後死了,下一個該輪到誰了?除了剛剛進宮正得聖寵的我之外還有彆人麼?”太後越說臉色越冷,到最後甚至咬牙切齒:“若我當初真信了她這句話,那現在太後的位置就不是我而是她了。
“她嘴上說著要保護我,但實際上巴不得我立刻就死了,我進宮的第三天她便去找我,暗示我同她一起除掉皇後,待之後她登上後位,便可護我無憂,可我不傻,心知我若真幫了她,那到最後死的就不隻是王皇後了,與虎謀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太後說著嗤笑一聲:“而且比起來幫她登上後位來庇護我,我為什麼不自己坐到那個位置上?她以為我傻,也幸好以為我傻,要不然當初死的就不隻是王皇後了。”那個女人從始至終想的就是一石二鳥。
眾人都沒想到原來太後和信王母妃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陳年往事,皆是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唯獨楚卿卿一臉震驚的表情:【所以說太後在和信王母妃有著深仇大恨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和信王搞在一起???】
楚卿卿頓時覺得之前說太後不是戀愛腦的自己實在是太單純了,這哪裡不是戀愛腦啊,這簡直是戀愛腦第一人吧。
楚卿卿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信王到底是有什麼人格魅力能把她迷成這樣啊。】
還在感歎後宮腥風血雨的其他幾人:“……”
果然他們的腦子轉的還是不夠快,壓根沒想到這一點。
太後也沉默了,臉上的表情從陰冷變得有些懷疑人生,似乎也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信王。
係統:【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全都一肚子壞水,不是什麼好人吧。】
楚卿卿覺得有道理:【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係統:【你應該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麼鍋配什麼蓋。】
楚卿卿茅塞頓開:【有道理!】
眾人嘴角一抽,抬眼就看見了太後那張被氣得幾乎變形了的臉。
魏善右:“她是怎麼害死的王皇後?”
太後被楚卿卿和係統的話氣的想罵人,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甚至已經開始後悔對他們說起這件事了,然而剛剛楚錦安已經看穿了她的意圖,她已經沒了任何優勢了,與其半途而廢還不如說完。
太後氣的臉色鐵青,但還是深吸了口氣說了下去:“下毒,慢性毒藥。”
霍知節:“她收買了王皇後身邊的人?”
太後冷笑:“她不用收買,因為她和王皇後在進宮前就是閨中密友,關係極為親近,而在進宮後也沒有改變,所以每次的毒藥都是她親手下的。”
太後說完這話頓了頓:“她們兩個關係好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們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太後說完這話看了幾人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有些糾結,不過半晌後她還是開了口:“除此之外她其實是還想害死景王的,隻不過……”
隻不過因為她也要利用景王,所以搶占了先機。
她本來不打算說出這件事的,可仔細一想她做的一切事情早已經暴露了,說了也沒什麼其他的影響。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我不要求彆的,我隻要求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還要死在我的麵前,我要親眼看著她死,也要讓她知道我在看著她死。”